又過了兩天,西廂城,已經恢復了之前的一切,小商販們也都出來擺攤了,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好像一切都恢復如常。
姜雲初穿了一身男衣,頭上戴著一個寶石的帽子,公子溫潤如玉。
“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再見,有事兒就給北方大營寫信,信封上,只需要寫竹竿二字,就可以。”
竹竿?
想到澤之前說,寧承言小時候是個小竹竿的樣子,她倒是沒想到,他居然用竹竿當代號。
“好。”
寧承言看她表情怪異,本想要多問問,不過想到時間已經晚了,出城後她還要一路前往西風鏡,更何況城門有什麼變故的話,他們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走吧。”
只是到門口的時候,寧承言拉住了姜雲初的胳膊,然後張開了自己的雙臂,“能抱抱你嗎?”
那雙眼睛,看著姜雲初,裡面帶著繾綣的感情,想要將這個女人,狠狠的印入心底。
“只是想抱抱你。”
姜雲初抬起頭來,看著他,然後勾了勾食指。
“怎麼了?”寧承言往前湊了過來。
姜雲初拉住他的衣領,微微的用力,寧承言本就不會拒絕她,順從著她手上的力氣,直接低下了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柔軟,印在了他的唇上。
軟軟的,帶著微微的涼,一股甜香的味道,竄入他的鼻子,竄入他的唇。
就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帶著涼意的唇,已經離開了他的唇。
“蓋章了,以後這裡,只能我親。”她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兒,帶著幾分得意和慵懶,不過獨獨沒有小心翼翼。
幾天的相處,她承認,自己動心了。
也許是以前和現在的反差,讓她對這個人好奇了,想要更多的瞭解。
也許……
她本就吃這一套,無微不至,溫和有禮?
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想做,就做了,想親他,就親了。
她雖然本來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她的思想是現代的思想,更遵從自己的本心,愛就愛了,不愛就分開。
“好。”寧承言低著眉眼,看著抱著自己腰的女人,一時之間,那軟軟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好像能夠把自己融化一般。
“我走了。”
很快,懷裡的人,就撤出去了,剛剛溫暖的懷抱,瞬間覺得一陣清冷,好像內心也空蕩蕩的。
“好,我會在一邊,發生什麼事,都不用擔心。”寧承言回答。
姜雲初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開啟門,大大方方的走了,而且選擇的城門,正是之前西格鎮守的東門。
寧承言推著小車,一副農夫的打扮,一直都在姜雲初的身後,他的腳步不快,甚至走在路上,還會和幾個人打招呼,熟悉的叫出那些人的稱呼和名字。
“去哪裡?”守門的人一看是個男人,而且穿著都不俗,也沒有搜身,不過卻也做著日常的詢問。
“王城。”姜雲初開口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西格正坐在馬車上,看著城門的位置,“把路引拿過來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身高,體型都不一樣,可他就是覺得這個人可疑。
看到西格,她趕緊低下了頭,任何地方都能隱藏,唯獨眼睛不好隱藏。
“是。”姜雲初拿出路引,交給了一邊的將士。
那個將士拿過路引,然後恭敬地遞給了西格。
西格一直都在打量這個人,前三天看似緊,實則也確實緊,他發誓要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囚禁她,讓她再也跑不了。
後面的幾天,看似松,其實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