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激情的米敏越唱越索然無味。唱了一段就下臺了,回來的時候自然免不了受米敏的一頓抱怨。
二人剛回到七號臺,發現這裡已經是一片歡聲笑語。
“怎麼了?”賀冬青問道。
吳長明說道:“林小姐剛才提議要大家輪流一個人說一句笑話,說不出的就罰啤酒一罐,說出來大家一致認為不好笑的,罰半罐。結果林小姐率先發言,一語驚人。”
米敏問道:“小梅,你又說黃色笑話了?”
“壽星婆,你少敗壞我的人品哦。冬瓜來評評這算黃嗎?”林曉梅說道:“真愛你的不是在雨天陪你一起淋雨的那個人,而是在醫院裡能陪你一起淋病的那個人。”
“噗”賀冬青正塞了顆葡萄進嘴裡,結果連皮帶肉一併噴了出來。
“文鳳輪到你了。”林曉梅說道。
“我……我不會呀。”趙文鳳一臉為難。
“第一輪我幫幫你,大家沒意見!”說著林曉梅就飛快的在點歌的小紙片寫了一行字,然後交給了趙文鳳。
趙文鳳就著有些昏暗的燈光,念道:“各位請自重,本小姐是賣身不賣藝的!”
這一次所有人都鬨堂大笑。趙文鳳對著林曉梅一陣的撓:“還說是好姐妹,你竟然算計我?”
“我來,我來。”侯勇大叫著:“有尿當尿直須尿,莫等無尿空抖鳥!”說完洋洋得意的望著眾人。男人哈哈大笑,女人捂著嘴偷笑,當然有一個人除外,自然是張玉玲。
“該我了。”賀冬青嘿嘿一笑:“淫的一手好溼並不難,難的是淫一被子好溼!”
眾人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米敏一臉茫然:“吟的一首好詩不難,難得是吟一輩子好詩?這是我聽得最差勁的笑話了。虧你們還笑,作弊太明顯了?”賀冬青對著她的耳朵一陣耳語,米敏臉臊得通紅,連連拍打著他:“流氓!”
“敏敏,輪到你了。”林曉梅說道。
“我,我不會說笑話的。”米敏推了一下賀冬青。
“我幫她說,一次說三個這總可以?”賀冬青伸出三個手指。
“不行!”除了米敏、賀冬青和張玉玲,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先說。讓她準備一下。”張玉玲忽然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道:“冤枉,我比竇娥還冤,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幾天,我不知怎麼的,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發現……我……我真的是喜……歡…說話的語速很慢,聲質帶著些許沙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賀冬青。賀冬青只覺得千萬只螞蟻在他的額頭爬。
所有人都沒有作聲,怔怔的坐著。張玉玲站在那裡盯著賀冬青繼續說道:“這個笑話不好笑。我自己也覺得不好笑,雖然它其實很好笑。我自罰一罐。”說完,拉開易拉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全場啞然。賀冬青低著頭,下巴已經耷拉到了胸前。
“下面請七號臺準備:似是故人來。”
張玉玲正好喝完了啤酒,她把易拉罐倒扣在桌子,對著吳長明擠出了一點笑容:“吳大哥的面子真是夠牛的,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謝謝!”
她走了兩步,回頭,依舊是那有些慘淡的笑容:“我這首歌隨便點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們別瞎猜啊!”
所有人依舊沒有說話。
音樂響起。張玉玲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悠悠響起,彷彿從天際間飄來: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
本應是一對
人在少年,夢中不覺
醒後要歸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雙
到底會是誰
但凡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