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嚨。
少婦嘴裡只叫出了個:“救……”。就說不出話來了。
“冬青、冬青!有話好好說說。快放手,快放手!”趙洪剛在一旁急得一頭都是汗。在這營業部裡,吵架那是每天都有,股民們打架那也是隔三岔五的事。營業部的工作人員那態度不說極端差,至少也是比較差,但是股民和她們較真的還真是很少。因為在這大廳裡的股民大多是都是平頭百姓,真有些料道的那都在二樓的大戶室裡。而且排隊已經是好不容易了,來到這辛辛苦苦的就是為了賺錢,大家都想要是被她們記仇了,多來幾次讓你重新填單,那不是等於自己和錢過不去嗎?所以股民基本都是能忍就忍,大不了多說兩句好話。廬城證券開業一年多,股民和營業員發生口角的次數還真是總共不到兩個巴掌,像賀冬青這樣直接動手的,那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因為這個年頭,大多數的百姓手只有不多的餘錢,除了存在銀行裡吃利息外,還真沒有什麼別的路可以錢生錢的。而股市的門檻相對來說比較低,所以還是立刻吸引了不少膽子比較大但是又沒有什麼其它門路投資的百姓。最重要的廬城證券營業部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股民們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最多也就是背後發發牢騷。
今天行情正淡,賀冬青這麼一鬧,可說是為股民們出了口惡氣。於是股民們迅速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不少人還在那裡大喊大叫的助威。
“掐,使勁掐!掐死這個臭婆娘!”起鬨的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毛頭小夥子。
“扇她耳光,這個女人就是欠揍!”贊成這個觀點的中年人居多。
“撕她的嘴,她這雙嘴最爛了!”婦女們總是比較細心的提出具體的可操作方案:“楸光她的頭髮,看她怎麼見人!”
“人家也是沒辦法,內心苦悶,月經不調,情有可原!清有可原!”還有一些幸災樂禍,冷嘲熱諷的。
大廳裡原本有一個保安,平時也根本不管事,通常都是跑到門口和賣冰棒的小姑娘聊天,今天自然也不例外。聽到出事了,跑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根本擠不進去了。他趕忙跑二樓,那裡還有兩個保安。
櫃檯裡的其他營業員紛紛扔下手的事圍到了少婦的身邊。她們雖然有四個人,但全是清一色的娘子軍。看到賀冬青青筋虯結、怒髮衝冠的樣子,個個都不敢前。而少婦此時被賀冬青掐著脖子,整個頭被拉著靠在了視窗的玻璃。身體前傾,壓在她的工作桌,兩隻腳則在不停的向後亂蹬。她的右手被賀冬青死死的按住了,左手很自然的想伸出視窗去抓賀冬青,但是由於整個身子被拉前了,她的左手沒法伸出小視窗,於是就在玻璃使勁地抓,發出“吱吱吱”的刺耳的聲音。
一名營業員大聲的喊叫:“經理,快來呀。殺人了!殺人了!”
一個戴著眼睛,穿著劣質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小……兄……弟,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萬事都好商量,你再不放手,可真要出大事了。”經理一邊說話擦著汗。他原本是廬城農行郊區一個儲蓄所的所長。雖然比起城裡的那些儲蓄所要差些,但是總的來說,也算馬馬虎虎,過得還算滋潤。一年前成立廬城證券時把他調了來,開始他還很高興,怎麼說也算進城了。可是很快就高興不起來,因為現在已經聽到風聲,各銀行辦的證券營業部都要和銀行脫鉤。這就意味著自己要離開銀行系統了。他心裡可是老大不願意。證券營業部和原來相比幾乎沒有了什麼油水,而且人還累得賊死。他也很理解他的這些員工。乾的比原來多,年終發的錢卻比銀行少,最重要的是這營業部是自負盈虧的企業,而銀行是鐵飯碗,自然是沒人願意來,就算被分來了,也個個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辦法調回去。帶著這樣的情緒,這工作態度自然是好不了。不過,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