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虎妞的事,蘇拉又把自己身邊的人都考慮了一遍。
獅心是個考慮不會太多的人,倒是還需要一些磨練,其他的幾個跟隨她出入叢林的獵手,忠誠都沒有任何問題,大多都跟獅心一樣,經歷的事情並不多,需要時間教會他們一些東西。
但是蛛菲,那可不是個善茬兒……
蘇拉看了一眼虎妞,並沒有太把她的驚訝、計較、疑惑放在眼裡,即使虎妞要奪權,又能在蛛菲手裡奪地了什麼東西?
蛛菲算計虎妞那是輕而易舉的,如果被虎妞得了權,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話。
“少主,你能聽我說件事嗎?”虎妞當然不知道蘇拉在想什麼,震驚地看了蘇拉半天,在她眼裡看到的只有堅決,搖了搖頭垂下腦袋來,輕輕問道。
“你是將來這整個島上全部軍隊的總教官,你願意多說句話,我難道還敢不聽?”蘇拉眯起眼睛,笑著打趣她道。
“我……”虎妞被蘇拉小捧了一下,雖然不至於迷失心智,但臉還是有些紅,她腦袋埋得更低了,有些慚愧地道,“少主,別這樣。你這樣做,是收買不了我的。”
“我沒想過要收買你,”蘇拉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出聲來,“如果我要收買你,你根本連被收買的感覺都不會有就上當了,”她搖著頭,“說句不好聽的,要騙你,都不用花太多心思的……”
虎妞臉更紅了,在糧倉門口跟蘇拉對峙的勇氣,早已無影無蹤。
蘇拉的話說的太直接了,直接得讓她根本連裝作聽不懂都不行,雖然族裡人人都知道她虎妞的厲害,可是她的好騙卻也是出了名的。
可是……出名歸出名,總不用頂著她的臉,就這麼說出來吧?
“那,少主,我說了。”虎妞小心地岔開話題,不想跟蘇拉研究她好不好騙的事,“這件事只有族裡少數的人知道,我也必須要說清楚我不能背棄雕月族長的原因……”她看著蘇拉,又看著她身後的蛛菲,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蛛菲的面說了出來,“我是幽月血脈的傳承者,也就是我族典籍上所記載的,月之女祭司……”
“呃……哦……”蘇拉來了這麼久,還只聽過一個黃金血脈,並沒有聽說什麼幽月血脈,所以只能含糊地應著,沒有隨便接話。
蘇拉還特意多看了一眼蛛菲,但沒有再蛛菲臉上看到任何的痕跡。
想來虎妞說這件事並不是很多人知道的,那蛛菲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或許連月之女祭司是什麼蛛菲可能都不太明白。
當然,蘇拉也不明白。
如果是這幅身體原來的主人,可能還知道什麼事月之女祭司,但蘇拉一個從幾千年後穿越的靈魂,又怎麼可能清楚。
聽名字的話,這個月之女祭司,這應該在島上也不是一個什麼小的職位吧?
或許在幾百年前,能夠跟什麼所謂的先知分庭抗禮?
那麼,月之女祭司的消亡,似乎也就是必然的了。
至少在月之女祭司和先知之間,應該只能存在一個……
虎妞見蘇拉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表露,微微低下頭:“開啟這個血脈,需要一種特殊的晶石,我的祖母、母親和姐妹們都沒有開啟過,只默默守護著這個血脈的傳承,”說到這裡她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也就是因為如此,沒有任何能力的母親,被海盜所殺!”
蘇拉仍然只是點頭,她能夠理解,一個原本有能力拯救自己,拯救族人的傳承,卻因為血脈無法開啟,而只能死去。
不過……等等,她剛才說,晶石?
虎妞以為蘇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加快了一些語速:“少主,而我不一樣,我有幸……得到雕月族長的憐惜,讓我開啟了這神奇的血脈……”
蘇拉的手指忍不住在顫抖了,她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