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半點威懾力。
城南又輕泯了一口茶,緩緩地放下了茶盞,悠悠地起了身,走近那丫鬟,伏在那丫鬟耳邊,輕聲道了句:“千刀萬剮。父母宗族,絕無活口。”
那丫鬟面色慘白,“啪”的一下跪了下來,城南也蹲了下來,用了自己和那丫鬟才聽得見的音量,輕緩地狠厲道:“你覺得真害了我,我會死嗎?只要我不死,我最恨的人會是誰?你那幼弟,我會找到他,一刀一刀地,把他身上的肉刮下來,餵狗。”
聽了這話,那丫鬟身上明顯一抖,心上的害怕恐懼,顯而易見。
城南見了,輕笑一聲:“到時候,誰為你做主呢,是永樂,還是……水語?”說罷站起了身,復坐上了椅子,端上了茶盞,她不急,還有後招呢。
約莫半刻鐘之久,那丫鬟全身瑟縮,面色發白,一句話也沒說。
夠執著。城南讚歎著瞧了一眼,她就喜歡這樣的,有骨氣。
等她後招出來,能堅持住才好啊。放下茶盞,笑意盈盈:“方才你一眼就瞧出了那是南海珍珠粉嗎?是你自己瞧出來的,還是誰讓你這麼說的?呵呵,這是最後一遍了,要把握住機會啊……”
那丫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是奴婢自己瞧出來的。”
很執著啊,城南輕笑,就算是專賣珍珠的,也要聞一聞,摸一摸才能辨認得出吧。她一個丫鬟,一眼就瞧出來了,誰信啊?真當她夜城南沒腦子呢。
“既是這樣,那本郡主同時放上五十個……不,十個好了,同時放上十個杯子在你面前,都劃上紅痕,當然,只有一個是南海紅珍珠劃的,你也能找出來,是麼?如若你瞧不出來,就是欺君。”話到最後,就已帶了凝重與威脅。
說著轉了頭,摘下簪子,遞給曉風道:“聽見了麼,照做。”說著又抬頭,看著皇上:“皇上派個人看著吧。”免得一會兒這丫鬟找不出來人家說她耍詐。
看著那丫鬟:“若你能瞧出來,我夜城南,伏誅。”堅定又自信,不帶半分猶豫。
☆、柔弱
在城南的吩咐下,十個杯子就被端了上來,擺在了那丫鬟面前。城南又坐上了:“選吧。”那丫鬟滿目驚恐,抬頭看著眼前的杯子,徑直伸向其中一個。
城南抬了抬眉:“好好選吧,別拖累父母幼弟啊。”
那丫鬟的手又縮了回去,南海紅珍珠,她看到的機會都不多,如何會認得?
一旁的司馬師蒼輕輕一笑,這是亂人心智啊。隨即探究地望向城南,她何時有了這份機智?
“郡主饒命!”那丫鬟終究是禁不住嚇,連連磕頭如搗蒜。
城南嘆氣,方才不是挺有骨氣的嗎?這會子就求起饒來了?“你別怕啊,叫我饒什麼命?我又不曾想害你性命。”說著,還嘆氣:“你只需像你方才說的那樣,一眼瞧出那珍珠粉就是了。到那時,本郡主就得伏誅了。哎,傷心吶。”
口中如此說,眼睛卻是亮亮的不見半分傷心樣。真假!其他人都如是說。
夜城寒和夜城昭都吃驚,南南何時學會裝了?
司馬師蒼饒有興致地盯著城南,以往從未好好注意過她,對她半點不瞭解。如今這一番見識,才知道她是這般的有趣兒。摸了摸下巴,往後有的是機會逗她玩兒。
一邊的城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正優哉遊哉地喝著茶呢。地上的丫鬟撲了上來:“郡主,郡主饒命!”
城南搖搖頭,提醒道:“我剛才都說了,珍珠粉是你自己瞧出來的,還是別人讓你這麼說的。你可是明著說了是你自己瞧出來的,那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那丫鬟猛地搖頭又搖頭:“郡主,不是,不是奴婢瞧出來的……是……是……”
上座的黎貴妃面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