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離離笑道:“母后看好便是。”說罷看著場地,見一邊的古琴上還沒人,便問下人:“琴師呢?”怎麼還沒來?
這邊才問,那邊就來人報了:“琴師手受傷了。”
手受傷了?蘭離離微皺了眉,這關頭受什麼傷啊……這舞曲很特殊,她只教過那個琴師,只有那個琴師會來著,不過也不要緊,影響也不大,不過想著還是不高興啊。
想著,蘭離離突然想起,她應該會才是!便看向了城南:“南南,硃砂淚,會嗎?”
城南有些無語地看著蘭離離,要讓計劃進行下去,蘭離離必須贏。本不想上臺的,結果還是要上啊。
想著城南便回答道:“就是太子妃嫂嫂教過的那個麼,還好,南南我還沒忘。”
說著城南就上了臺,對著眾人道:“太子妃嫂嫂的琴師來不了,這琴就由城南我來負責,如若辱了這曲子,還望大家海涵。”
眾人微微皺了眉,城南郡主來調琴,那能聽嗎?而且,太子妃說跳琵琶舞,她會嗎,不會是……胡舞吧?
看了眾人那表情,城南翻了個白眼,真是的,這麼不相信她啊。還是坐到了琴前,硃砂淚,前幾日剛彈過,沒忘,好在效果也還是不錯的。
☆、贏家
看著城南坐到臺上,好多人都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情,這彈琴又不像是作詩作詞的,學了就行,這彈琴那是需要靈氣在裡邊才會好聽的,要有這靈氣,不僅僅是要將曲子彈過多遍,更是要有所領悟才行。這城南郡主,成嗎?
臺下的司馬師蒼卻是皺著眉,看著蘭離離。
城南看了她家相公的神色,原本已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來,這不行啊,如果她今兒這一曲真的就這樣演了下去,那得多少人懷疑她啊。前些時候的詞和對子最多是讓人以為她在病中的幾個月中強加練習了不少,畢竟要說自己有藏拙那基本上的人在主觀上都是絕不相信的,可今兒……又必須要贏的。
想著,城南突然大聲對著旁邊的琴侍道:“還愣著做什麼,不趕快準備準備給本郡主淨手焚香!”
淨手焚香……司馬師蒼看著臺上的城南,眉也不皺了,他娘子果真聰慧。
臺下的另一些人則是放鬆了神情,果真還是那麼刁蠻的郡主啊,大庭廣眾之下大吼大叫,無論如何有才,都上不得檯面,就這樣,還學人高手瞎講究啥呢?
看著臺上的城南焚香淨手,皇上開口問了:“南南,怎麼平日裡沒見過你彈琴呢?”
“呵呵,”城南看似狗腿地笑了一聲道:“稟皇上,這書上說過十四不彈啊。”
聽了這話,皇上的臉黑了黑,十四不彈……風雷陰雨,日月交蝕,在法司中,在市廛,對夷狄,對俗子,對商賈,對*妓,酒醉後,夜事後,毀形異服,腋氣臊臭,鼓動喧嚷,不盥手漱口……其中能排除的排除了,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只能是“對俗子不彈”和“鼓動喧嚷不彈”了,是後者還好,若是前者,這不是在拐著彎的罵人嘛。
大家見皇上的臉開始黑了,不由得都露出輕視的神情,不懂得這樣的人怎麼會討得皇上喜愛的,連討好人都不會還亂說話,果真刁蠻不懂事。
司馬師蒼更是想笑了,這才是……眾人心目中的他的娘子,這才正常啊。
皇后開始打圓場:“既然這樣,那現在南南你可以彈了吧?”這句話,若是城南應了,便是承認了自己不彈琴與現在的人沒有關係……兒城南自然會應下,畢竟是皇后說的話,也相當於遞了個好看的臺階給皇上。
硃砂淚……的確是很好聽的曲子呢。城南試了音,果真好琴一把。
那邊蘭離離見城南已經準備好了,便一躍上了鼓。
這硃砂淚的前奏極美,那蘭離離在上面踏出的一聲聲鼓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