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雅公主根本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場面氛圍變得奇怪起來,來個人活一下氣氛還是要的,佔了便宜還是要有些自覺的。
黎貴妃見城南終於停了下來,笑道:“倒是一向不知道南南還會這些,可惜都搭配不上那舞曲,不然定是天上得見的美景了。”這個氣氛活躍得,只說是城南的曲子搭不上,細聽倒成了城南故意刁難人。
城南也不介意,畢竟現在是她佔了好處,話是怎麼說的並不要緊,給雅公主元戎使臣遞臺階罷了。
城南站起身瞧向了面色鐵青的雅公主:“不知我的配樂,雅公主可還滿意?我天司的東西多著呢,地大物博文化更是精深,不是隨隨便便學個舞兒曲兒就能上臺面的,你要學,肯定是要很長時間和精力的。雅公主,你說是不是?”
想跳舞?你說跳就跳,搞笑。
臺下的人無論元戎還是天司,臉上的神情都變了一輪,元戎使臣黑臉不奇怪,畢竟城南指名道姓地說了他們公主上不得檯面,可是天司人就有些神色尷尬了,其實這些曲子,他們也沒見識過好麼,城南郡主打雅公主的臉,這是連著他們的臉一併打了?不,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不懂也要裝懂。
段大國師笑了:“還是小輩們會玩,像我們這種年紀倒是玩不起來這些東西了。”
所以段大國師對這事兒的評價就一個字,玩,絲毫不覺得這是在落他們元戎的面子。
聽了大國師說話,元戎這邊的臉色都緩上不少,雅公主更是微低了頭,臉上不服的表情一概不見。
“公主下來罷。”段大國師叫了雅公主下來,不跳了,又說:“雅公主剛來貴國,不會這些玩物。能得鎮遠王妃的一番指教,實在是感謝。本座見鎮遠王妃也樂得指教,不如便叫雅公主住進鎮遠王府,勞煩鎮遠王妃再多多教導。”
雅公主一刻也不猶豫地下來了,聽了這番話,點頭:“能得鎮遠王妃的指教,阿雅是很高興的,阿雅往後是要在天司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少不了請教人,那時候還要叫鎮遠王妃多多擔待才是。”
天司人感到很驚訝,這一唱一和的,高興都說出來了,還是很高興,真沒看見她高興在哪。這和親公主是不是都有些自虐體質啊?住進鎮遠王府不就是給城南郡主欺負去的?這都樂意去?
城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她好像引了個麻煩回家,不對不對,她一個沒嫁人的公主,住進王府也不像話啊。
城南微抿了唇,淡定地下了臺子,之後給司馬師蒼投去了一個無措無辜的眼神。
皇上聽了這話點頭,天司的文化,豈是他們元戎的那些小家子氣三天兩天的就學會了的?南南今天很長臉!不過元戎的面子就……要是這事兒不允了,那不是更落面子更打臉?天司決不能這樣小氣。
“雅公主就住進鎮遠王府,其他的不說,這琴倒是能跟南南學上一二。”
皇上都開口了,城南有再多的心思想法都歇了,今天的確是風頭太過了,槍打出頭鳥,她這隻出頭鳥剛好撞到段國師的槍口上。
司馬師蒼把城南牽來坐下,笑話她:“怎麼樣?今兒這場可好玩?”
一點都不好玩。好吧,她承認打雅公主臉是很好玩的,但是她還沒想到人根本沒當回事,很挫敗的好吧?
今兒的宴會什麼實質的都沒商量到,就聽城南一個人彈了快兩個時辰的琴。
接下來的事情城南都沒心思聽了,沒多會兒就散了場,剛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剛登上馬車轅,就看見王府的一個暗衛立在馬車旁邊,跟一邊的司馬師蒼稟告:“爺,唐姨娘要生產了。”
城南額頭一緊,和司馬師蒼對望了一眼,微咬了唇,沒說話進了馬車。
唐依月確實就在預產期了,倒是今天也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