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謀,高山仰止,我等跪服!有了陛下!我腰不酸腿不疼,哪哪都有力氣啦。”
“陛下乃天上星君,感恩賜下小福星!”
……
嗯,看著這一批布捲上還保留著泥土、青草等風水雨打的印記,就知道展示時間不會太短……
張嬰:他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腳趾頭已經摳出一座咸陽宮。
……
“你在宮裡折騰折騰……也就罷。”
嬴政指著張嬰,須臾,放下來,又指出來,他在殿內來回轉了一圈,“宮外還不消停。你,你這……”
“仲父!”
張嬰連連搖頭,眨巴眨巴大眼睛,“我沒教他們。”
嬴政哼了一聲,他當然清楚這一點。
否則張嬰就不是坐在火爐邊,而是趴在他腿上被“啪啪”打屁股。
“但覺得,真好!”
嬴政:……
李斯和丁郎官差點踉蹌摔倒。
“啊,這是對仲父的一片丹心!”
張嬰忍住笑,小拳頭用力地在空中揮了揮,雙眸崇拜地看向嬴政,“同我一般真摯!仲父!這是不是書上說的,民心所向?!”
嬴政:……
李斯震驚抬眉:這小子,拍馬屁的天賦渾然天成啊!
“咳。丁郎官,去讓趙傑拿東西。”
嬴政選擇轉移話題,看向張嬰,“那個新的舂米農具,真能每日多舂米一倍有餘?”
“一倍有餘?!”
丁郎官忍不住高聲驚呼,少府不光管理皇帝私庫,他們也和治理內史一樣,負責田地租稅、財政收支,“這怎麼可能呢!”
“丁郎官,我親眼所見哦!”
張嬰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丁郎官還不敢相信,嘟囔著:“不可能!那可是祖宗傳承千年的農具,怎可能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
張嬰發現秦人確實守舊,他這幾日都碰到過好幾次類似的質問,某些人甚至古板得試都不想試。
張嬰不想多費口舌,直接拿出絕殺模板,歪了歪腦袋道:“啊?可十年前有七個國,現在只剩我們大秦。變化很大,但也挺正常吖。”
丁郎官瞳孔地震:……
他目光哀怨地看向張嬰,倒也不必舉這麼坑人的例子吧。
……
一盞茶後,張嬰見到幾位熟悉的少府侍郎,工匠,以及被他們抬上宮殿的石舂,還有踏錐。
不需嬴政開口,他們自覺開始現場做對照組演示。
嬴政、李斯和丁郎官不約而同地圍過去,細細觀看。
丁郎官微微頜首:“光看工匠的動作,確實省力得很。”
李斯欣喜道:“陛下,數萬人舂米四個時辰,省一倍的力,便是每人每日可省下兩個時辰。那每日咸陽會多出數萬人的兩個時辰,可用這兩個時辰去採桑,去種地,去秦直道,去修城牆……”
嬴政微微頜首,甚至還和李斯討論起來能增加什麼工程專案,丁郎官也不甘示弱地加碼。
張嬰聽到這,嘴角抽搐:做個人吧你們!這都不是把人榨乾,這特麼是榨成灰灰啊!
嬴政餘光一瞥,恰好看見張嬰撇嘴。
他笑了一聲,道:“你這是有何高見?”
“沒,有。”
“如實說。”
張嬰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為廣大打工人說出一分心聲:“仲父!我覺得天下黔首會恨我的。”
“為何?”
嬴政皺起眉,忍不住替張嬰說話,“你可是發明出豆腐,踏錐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可仲父啊!我每多發明一件工具。黔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