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離開咸陽。”
黑衫人凝眉道:“莫不是暴露了?”
張良微微頜首,道:“暫未,但是必然。”
黑衫人沉默了一會,拱手道:“我們乃項家死士,寧可赴死,絕不離開。”
張良搖扇子的手一頓,他深深地看向黑衫人,忽然道:“項家給你們留了一道密令?”
黑衫人沉默。
張良又道:“你們打算用?”
黑衫人保持沉默。
張良又搖了搖扇子,道:“我留下來。”
黑衫人連連搖頭,道:“主君有令,不論何時,必須先保您與範老丈的安全。還請公子放心撤離。”
張良的目光緩緩落在湖畔遠處的一處草屋棚頂。
因百越而來的果酒不消耗糧食,所以大秦解了一半的禁酒令。
如今果酒盛行,時不時能看到辛苦勞作後的壯漢們會在路邊攤位,暢快地划著從百越傳來的行酒令,大口飲用著果酒,燥熱嗓門和身軀。
張良看了一會,臉色驟然變得很冷酷,他道:“若信得過我,我給你們留一計,一個力能扛鼎的壯士。”
黑衫人沉默了一會,拱手道:“有勞公子。”
……
……
一道有關限制貴族世家的王書,悄悄地流傳在朝野內外。
六國姻親,遍佈朝野。
朝野內外彷彿被轟了一波五雷轟頂,整個咸陽的馬匹、馬車都動起來,每一
個與廷尉相關的官吏門前都是絡繹不絕。()
這其中以李廷尉門前等候的貴族人數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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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因為他主掌律法、監獄,更因為他的子女親戚姻親遍佈大半個朝廷,從咸陽王宮拋一個磚頭砸下來的郎官,都能與他有個犄角旮旯的關係。
李廷尉在即將晚膳時,勉強送走一位來自傳承了五百年的家族宗長,非常的頭痛地坐了回去。
他看向同樣面容苦澀的姚賈,嘆了口氣道:“我今日算是知曉,何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姚賈有些迷惑地看向李斯。
李斯道:“若非博士學宮之事,長公子便不會帶張上卿春狩散心,便不會如此嚴苛,唉……”
姚賈嘴角微微一抽,這也太過牽強了,看來李廷尉是真的快搞崩潰了。
姚賈道:“那這事,要上書嗎?”
李廷尉搖頭,意味深長道:“陛下與長公子同心協力,又有剿滅餘孽的理由,誰敢上書。”
姚賈一頓,點頭道:“廷尉所言甚是。那這些客人,廷尉,不如我們告病在家,閉門謝……”
姚賈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李斯那一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李斯道:“你到底在想些個甚?遇事就跑?那這事怎麼解決?等著陛下解決?陛下要你這樣的朝臣何用之有?”
姚賈連忙低頭,低聲道:“是是是!廷尉說得對!不過上回的事,您不是建議我躲一時……”
“事與事之間能一樣?某些事是陛下想讓你躲,某些事是陛下想要你扛,你得分清楚。”
李斯說得急了,輕輕咳嗽兩聲,姚賈連忙端上茶,李斯抿了一口繼續,“你以為陛下不知道世家貴族會跳腳,他就是看誰會冒頭。等著吧,就看哪邊先捅破那張窗戶紙。
若那邊沒有動靜,陛下多半會用我去當這破冰之人。”
姚賈在一旁稱讚,道:“不愧是被陛下信賴重用的廷尉,但破冰一事,會不會對廷尉很危險?”
李斯抬眼看他,道:“還成。某些事,總會有下官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