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斥候們忽然爆發出驚喜的喊聲:“沒有伏擊!沒有地雷!是空中散火炮,衝過去了一千五百匹!”
單于愕然回頭,兩千匹馬衝擊一次只剩下一千五百匹,這放在過去任何時候都是一次大損失,但若與之前一個月幾乎越不過炸雷戰線的戰績相比,對這樣的損失已經算是成功。
尤其這兩千匹馬是被俘虜繫結,被炸驚的馬沒騎兵安撫,橫衝直撞沒有半點技術,若是由他們自己人操控,損失還能降低個幾成。
“好!好機會!”匈奴單于大喜,“上天總算站在我們這邊。衝!”
以單于為首的一萬多騎兵率先衝擊,伴隨著嘶吼怪叫,他們宛如洪流一般向著安靜的陰山草原衝去。當匈奴騎兵即將抵達山關口時,炸雷的聲音忽然停歇了,與此同時,秦軍的旗幟驟然亮出。
山關口前方三面被推出來上千的連弩戰車,伴隨著軍號聲,上萬箭支齊刷刷地衝天而去,然後以拋射加速度“篤篤篤”地射向匈奴騎兵,與此同時,連弩戰車後方的拋石機不停地運轉,無數帶著猛火油的飛石向著戰場投擲而去。
每幾隻拋射而下的長箭,砸過來的巨石,就能射殺或者砸倒一個匈奴飛騎。
尤其當帶火的長箭齊射時,猛火油開始噼裡啪啦的燒響,匈奴飛騎但凡沾染了火星就逃不開,要麼翻滾下馬被活活燒死,或者被其他馬匹踩踏而死,又或者死死地抱著馬匹像一個大火球在隊形中亂竄,以至於其他飛騎也被燒起來。
須臾間,陰山草原與山脈中間的坪地陷入無盡的火海煉獄……
……
同一日,另
外一個戰場。
以司馬卬為首的黃杉飛騎來到了峽谷口,他們剛準備爬山繞行就聽見前方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聲。
“艹!這不還埋伏著的!”司馬卬緊急勒馬,飛騎們熟練地安撫被驚動的馬匹,前方轟雷之後炸開一個豁大的口子。
對面也是一路騎兵,每個人都身形精瘦,穿著白衫披甲,帶著白色飛羽帽,人人臉上都畫著三條彩槓。
“竟是羌騎!”司馬卬猝了一口,臉上閃過一抹凝重,遲疑了會吼道,“衝!”
他剛剛喊出聲,對面也舉起了大大的“扶”旗,同時軍號嘹亮,也向著這邊對沖。
在滿地炸裂碎石的山谷口,伴隨著揚起的塵土,一方白茫茫,一方黃橙橙,兩軍“轟”碰撞在一起,彼此揮舞著手中的利刃,面無表情,冷酷廝殺。
兩軍廝殺了近半個時辰,眼見黃色一方即將承受不住。
忽然伴隨“轟隆隆”的聲音,司馬卬率領的飛騎爆發出喝彩聲,原來是同盟軍率領著一支身披竹甲的騎兵從側面飛過來。
司馬卬大喝一聲,“來得好!哈哈哈……”
但還沒等他高興,對面的羌騎同樣爆發出一陣陣“嘰裡呱啦“雖然聽不懂但明顯也在表達喜悅的歡呼雀躍聲。
司馬卬轉頭看去,只見側後方,也就是他們之前來的方向忽然並排出現了很多的黑點,仔細一看,竟是一批批身著黑甲的秦軍們,他們護送著近乎千輛連弩戰車,踩著“哐當哐當”沉重地步伐過來。
在漫天彩霞下,這一批由扶蘇帶領的重甲秦軍猶如織娘用來縫補畫卷的針線,將司馬卬他們的來時路給徹底縫合包圓。
司馬卬眼底閃過一抹絕望。
……
七日之後,張嬰正在與工師解釋槓桿原理,試試能不能更遠距離的操作投擲火炮的器械,這樣也能保障大秦將士們的安全。
忽然,公子高猛地掀開門簾,衝了進來,大聲道:“上卿,不,不必研究了。”
張嬰一愣,道:“獲勝了?”
“不止是獲勝!是大獲全勝!”公子高興奮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