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出出一面倒的局面,區楚大佔上風,但是讓他鬱悶的是,崔謙滑得象油,雖然他佔了上風,可是戰果卻有限得很,一直追出五里地去,崔謙手下的傷亡不過三十多,而他的傷亡卻增加到了近百。
這讓區楚越發的暴躁,近百的傷亡,在總兵力不過兩千左右的林邑國來說,絕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數字,他必須要崔謙付出代價。如果能抓住崔謙,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那再死一百人、兩百人都是值的。
區良帶著手下徒步在後面追趕,相對比較文弱的他開始跟不上步伐,最後只能被兩個親衛架著走,眼看著區楚帶著象兵越追越遠,他忽然有些不安的感覺。崔謙雖然一直在逃,可是他表現得太冷靜了,打打走走,那樣子不象是在逃跑,而更象是誘敵。他忽然想起一開始就逃跑的那幾百人,心頭忽然一驚,難道那不是逃跑,而是去埋伏了?他抬起向遠處看去,遠處不遠正有一道矮矮的山坡,雖然不算大,可是埋伏個百十人卻不成問題。
“不好,快去叫住太子,敵人有埋伏。”區良急聲對親衛說道。
親衛飛奔而去。可是區良卻並沒有放下心來,因為親衛雖然跑得快,可是他並不比急奔的大象快多少,而衝在最前面的區楚卻離那個山坡不遠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區良忽然明白了曾經聽人說過的一句話。
崔武伏在一塊石頭後面,興奮得聲音都有些發抖,這次逮著大魚了,不僅能逮一個林邑國的大人物,還能抓兩頭大象,這個功勞可不是一般的強啊。他惡狠狠的瞪著身邊計程車卒說道:“你們他孃的都把眼睛睜大一點,對著象背上的人射,可不要閉著眼睛射那兩頭象。那畜牲雖然皮粗肉糙的,可是中箭多了一樣完蛋,這玩意可是稀罕物,老子可指著它去羞臊陳海那豎子呢。”
士卒們都忍著笑,誰也不吭聲。崔武、崔謙這爺兒倆一個跟陳海耗上了,一個跟蘇粗腿耗上了,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對於這些原本是海盜、現在是交州水師計程車卒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他們只知道現在過得比以前好,雖然不能去隨意的去搶去殺了,可是在伏波將軍的手下吃得好,軍餉發得及時,過得也安穩,戰死的兄弟也能拿到豐富的撫卹,對他們來說,這比什麼都好。至於崔家的那些恩怨,與他們無關。
“武爺你放心,一定不會射死那些大象的。”親衛將華英安慰了一句。
“嘿嘿,這樣才好。”崔武摸著頜下如鋼針一般的短鬚,想著陳海可能的表情,得意的笑了。他對被陳海活捉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陳海因為他逃跑了而被降職,也對他意見很大,兩人私下裡交過手,崔武不是陳海的對手,被陳海揍了個鼻青眼腫,他不指望在拳腳上贏過陳海了,畢竟他要比陳海大二十多歲,論體力,他不可能是陳海的對手。可是這個面子要找回來,不能在體力上找,那就在功勞上找,等爺升了官,看你個親衛怎麼跟老子擺臉子。
說話間,崔謙已經帶著人逃過了土坡,區楚驅使著兩頭大象,象兩臺重型戰車一樣隆隆駛近。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
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崔武一聲暴喝:“射”率先射出一枝箭。
隨著長箭的利嘯聲,幾乎一百多枝箭同時向象背上的區楚等人射去。眼看著就能追上崔謙的區楚根本沒有料到有人會伏擊他,猝不及防,連盾牌都沒來得及舉就被射成了豪豬。那幾名箭手和矛手情況也差不多,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就被這一陣集射取走了性命,坐在最前面的御手身中三箭,疼得他一哆嗦,翻身從欄杆上翻了下去,手中的皮帶拉動著奔跑中的大象昂起了頭,側向奔了幾步,“轟隆”一聲巨響,翻倒在地,將死不瞑目的區楚壓倒在身下,鮮血從區楚的七竅中**出來,沉重的壓力將他的筋骨全部壓斷,整個人被壓扁,內臟被擠了出來,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