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期,是對他魏平的考驗,孫紹給他的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不是一段天上掉下來的富貴。
這個時候老上司蘇粗腿給了他最有力的支援:一千精銳,有了這一千精銳,魏平頓時有了底,這次攻城戰進行得太快,其實守軍的傷亡並不大,如果他能擺平剩下的人,再加上這完全忠實於他的一千精銳,他守住日南的信心更足了,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在這一千人的保護下全身而退。
十二月底,接到命令的孫紹滿載而歸,回到朱崖,隨即接到了孫權派來封賞的信使,孫紹不敢怠慢,當即安排衛旌任朱崖長,負責朱崖縣的規劃和籌備工作,沈玄任後將軍府丞,孫權將他這個後將軍的職能範圍定在南海外圍,既給了他廣闊的天地,又變相的分清了他和交州刺史步騭之間的界限。孫紹也不吃虧,他將後將軍府設在朱崖,實際上把朱崖變成了他的地盤。
在新設的朱崖縣度過了一個新年之後,孫紹帶著鎮海將軍越海,橫海將軍蘇粗腿,定海校尉崔謙等人趕往合浦,見到了步騭。這次步騭也升官了,由交州刺史變成了交州牧,他現在是交州真正的主人,手下有八千多水師和一萬多步卒精銳,實力雄厚,心情也不錯,以前總是陰著的臉上偶爾能看到一點笑容。
步騭看到孫紹的第一句話就是:“奉先,至尊下令將交州治所定在交阯了,我在這兒就是等你。”
“恭喜使君榮升州牧。”孫紹笑嘻嘻的拱拱手。刺史雖然權利也大,可是地位並不高,只是六百石而已,僅僅相當於一個大縣的縣令,而州牧則不一樣,那可是二千石,而步騭的身份不一樣,比普通的州牧更勝一籌,是中二千石。做了州牧,步騭再掌握手中的兵力就更加名正言順,由此可見孫權為了讓他有實力制衡自己,是不惜代價了。
步騭從孫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不快,這才放了心,他原本還擔心孫紹對孫權這個安排會有激烈的反應呢,畢竟孫權這麼做,防範孫紹實力膨脹的意圖很明顯。他笑了笑,又道:“在朱崖縣之外,至尊還給你安排了兩個縣做食邑,讓你供養手下的一萬多水師。”步騭一邊領著孫紹走到交州地圖面前,一邊說道:“對了,至尊已經決定將你所屬的水師定名為震旦水師。”
孫紹又笑了,這算是把他獨立了,又是變相的把他從交州摘離出來,既然是震旦水師,那以後就不好再摻合交州的事情。他點點頭,還是不說話。震旦這個名字大概是來自於八卦中東南為震,但是他卻知道,震旦這個詞是後來印度人對中國的稱呼,沒想到今兒落到自己頭上了。
步騭在地圖上南海郡的揭陽點了點:“至尊把南海郡的揭陽和建安郡的東安劃給你做食邑,這裡臨近海邊,還是上好的港灣,你還滿意嗎?”
孫紹笑了笑,還是不說話,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心裡卻有些發笑。孫權看起來很大方,一下子給了自己三個縣做食邑,來奉養這一萬多水師,可是他有意無意的把三個縣分得這麼遠,而且都是人口稀少的縣,賦稅想必也很有限,要想僅憑這三個縣來供養他的水師,他的水師大概會被餓成老鼠。不過,他本來就沒指望靠什麼食邑來供養水師,在他的計劃中,只要有朱崖便有了足夠的經濟來源,揭陽和東安完全是多出來的,不要白不要,蚊子雖小也是肉啊。
步騭見孫紹一直不怎麼說話,以為他心中不爽,自己也有些覺得內疚,他接到孫權的命令時,也覺得孫權這麼幹好象有些小雞肚腸了,處心積慮的這麼限制孫紹,不僅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反而會授人口實,逼著原本未必有想法的孫紹有想法。但是他深知孫權的心理,自己又是初升重任,所謂拿人的手軟,也不好意思去責備孫權。
“使君,至尊要我北上參戰,可曾安排好了我大軍的糧草輜重?是從這幾個縣現調,還是到錢唐口再補充?如果是現調的話,可能還要耽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