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顧不得太多了,只想先劈了孫紹再說,管他什麼天下大勢呢。
陳海橫身跨了一步,攔在曹彰面前,“乒乒乓乓”一陣響,兩人交手數合,各退幾步。要是論武藝,曹彰肯定是高出陳海不少,可是他在外面被凍了一個時辰,手腳早就麻了,肚子也早就空空如也,陳海卻是一直吃著烤魚,喝著酒,蓄積的力量正無處發洩,來了這麼一個超強的對手,當然是打得興高采烈。
“好了,打也打了,該坐下來談正事了吧。”孫紹皺皺眉,瞪了曹彰一眼。
“還有什麼正事好談?”曹彰怒吼道:“先把你我的恩怨結了再說。”
“說你是個莽夫,你還不信。”孫紹歪了歪嘴:“你要是隻想報仇,我可以給你機會,現在就放你走,然後你帶著你的兩萬大軍過來,我們先決一死戰。如果你還想解決遼東的問題,就好好的坐下來聽我說。”
“你又有什麼花招?”曹彰有些糊塗了。
“你還記得曹公的潼關之戰嗎?”諸葛恪走上前,將一杯熱乎乎的酒送到曹彰的手裡,然後笑笑,引著曹彰走到火塘旁,崔謙和越海讓出一個空間,示意他坐下。曹彰捂著酒杯,呷了一口香氣噴鼻的美酒,又接過徐祚遞過來的烤魚,卻沒有吃,而是狐疑的說道:“你是想把那些胡人全都誘到襄平來?”
“總算有了點曹公的遺傳。”孫紹嘿嘿一笑:“不僅是襄平,最好是能把他們誘到遼隧來。”
“願聞其詳。”
“你到我營裡來,肯定逃不到公孫恭派出的斥候,我們翻臉的事情,他想必也很快就會知道。這樣一來,留在遼隧的田豫就麻煩了,我如果是公孫恭,肯定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重奪遼隧。你說,是遼隧好攻打,還是襄平好攻打?”
曹彰有些明白了。襄平是遼東郡治,遼隧只是一個小城,哪個更容易攻打是不言而喻的。他就是因為沒有把握攻克襄平城,這才來找孫紹商量,沒想到一到這裡就被孫紹扒光了扔在外面吹了一個時辰。
“你立刻給田豫寫一封信,讓他移兵到海邊來和我對峙,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守遼隧。”孫紹繼續說道:“遼隧一定要打得艱苦,如果能把公孫恭等人全部吸引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麼說,你要冬衣是假,用計是真?”
“冬衣也是真。”孫紹不高興的說:“你這麼做,讓我非常惱火,如果不是有天子詔書在,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公孫恭又沒有侵佔我越國的地盤。”
“那……殿下準備怎麼解決冬衣的問題?”曹彰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要想徵集到這麼多的冬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
“要靠你,我早凍死了。”孫紹冷哼了一聲:“我已經讓人通知臧霸和孫觀,讓他們送一批冬衣來,同時派人過來助陣。估計再等個三五天的他們也該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合力,把公孫恭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一網打盡。”
曹彰沒說話,孫紹這事辦得可有點缺德,要假扮不和也沒必要讓他丟這麼大一個臉吧。再說了,他直接要求臧霸和孫觀出兵,把曹家丟在一邊,這好象也有些過份。可是他不好說,臧霸和孫觀不歸他管,就連曹操都無法隨意處置,而且孫紹有天子詔書,又是持節征伐,調動青任務水師參戰也不算什麼意外。只是他有些意料,青徐水師要來幽州,他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接到?難道他們沒從渤海灣走?
“他們直接從東萊出海,大概五天就能到,這還是頂風,如果早幾個月,還在刮南風的時候,大概三天就能到。”孫紹看著曹彰,嘴角微微上挑:“子文兄,是不是有些驚訝?”
曹彰確實很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孫紹對遼東的控制就更有力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