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拉得很長,負責掩護的百人隊面對摧鋒營將士的猛擊應對苦苦支撐,正面攻擊的同伴還沒有攻下第三排拒
馬,他們已經支援不住了,有被對方反過來包圍的可能,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第三排拒馬,退守剛剛攻下的兩排拒馬,同時向本陣發出求援。
阿瓦德大喜,立刻再派上兩個百人隊加強進攻,換下了經過血戰,折損嚴重的百人隊,補充了生力軍的薩珊人戰力大增,再次發起了攻擊,迅速拿下了第三排拒馬,向第四陣挺進。
曹彰和孫紹站在遠處的指揮台上,看著已經深入到拒馬陣內部的薩珊人,皺了皺眉頭:“這才多長時間,就被薩珊人接連攻下了五排拒馬,你能支援得住嗎?”
“是否支援得住是我的事,你不用管那麼多。”坐在茶案前的孫紹泰然自若的笑道:“喝茶這地中海真是有趣,夏天又幹又熱,非常不舒服,倒是秋冬舒服些。沙場秋點兵,勸君且飲茶”
曹彰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不習慣在將士們浴血奮戰的時候喝茶。”
“我知道,你習慣身先士卒,不過,現在你先按捺片刻,等我先把薩珊人打殘了,自有你出手的時候。”孫紹也不介意,自已給自己添了水,示意艾米麗開始讀書。
清脆的讀書聲,在戰鼓聲和廝殺聲的映襯下顯得非常不協調,曹彰劍眉直皺,卻又無可奈何,摸著焦黃的鬍子,看著遠處正在廝殺的拒馬陣。
薩珊人越往裡攻,速度越慢,他們
雖然拆掉了十來架拒馬,清理出了二十步左右的通道,但是投入的兵力卻已經達到了千人,還不斷的有重傷計程車卒被替換下去。為了防止深入陣地的將士被反包圍,阿瓦德不得不繼續加大投入,把攻擊面變得更寬,逐漸形成一個三角形攻擊陣勢,這樣一來,投入的兵力急劇增加,每向前攻擊一層,他要保護的後翼就變得更寬更深,需要計程車卒也就更多。
半天的廝殺之後,薩珊人深入戰陣五十步,在陣前清理出了一個深五十步,寬六七十步的三角陣地,一千多將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受傷的更是達到了三千多人,不得不暫時停止了攻擊,舉著盾牌,背靠背的布成一個防守陣型,吹響了求援的號角,請示是繼續攻擊還是撤回本陣。
聽到號角聲,孫紹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凝神細看了片刻,輕輕的擺了擺手,在指揮台下已經等了好久的周胤一聲長嘯,拔刀出鞘,帶著兩千預備隊飛快的從拒馬之間穿過,如水銀洩地,向薩珊人的陣勢撲了過去。他們衝到薩珊人的面前,揮刀就砍。薩珊人苦戰半日,已經精疲力盡,正擠在一起喘氣呢,哪裡擋得住這養精蓄銳了半日,如狼似虎的生力軍,雖然他們全力抵抗,但還是很快被周胤帶著親衛突破了他們的防守陣地,衝入人群大肆砍殺。
薩珊人被殺得狼狽不堪,節節敗
退,周胤緊緊的咬住他們,跟在後面窮追猛打,一下子將薩珊人趕出了拒馬陣,這才停住了腳步。站在拒馬陣前,兩千殺得痛快淋漓的摧鋒營將士舉刀長嘯,向豕突狼奔的薩珊人發出不屑的唾罵聲。
阿瓦德勃然大怒,立刻調上五千生力軍,再次殺氣騰騰的撲了過來。周胤一看,長刀一舉,掉頭就跑,帶著屬下退回拒馬陣。趁著他們把薩珊人趕出陣的時候,陣中的將士已經完成了換防,將力戰之後的同伴替換下去休息,醫護兵一溜小跑的將重傷員抬下陣地,到後方進行治療,輕傷員則在同樣的攙扶下,心情愉快的向醫護營跑去,絲毫不以受傷為念。
曹彰看著神態輕鬆的摧鋒營將士,再看看暴跳如雷的薩珊人,若有所悟,他走到孫紹的對面坐下,端起已經冷了的茶一飲而盡,“嗵”的一聲將杯子頓在案上,朗聲笑道:“怪不得大王這麼安穩,如果用車輪戰啊,薩珊人費了半天勁,一下子又被你們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