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長。隨著前鋒深入陣地,拒馬陣後的弩陣開始發威,一批批的弩箭飛過天空,傾瀉到薩珊人的頭頂上。薩珊人三面受敵,還要防著頭頂的長箭,有些手忙腳亂。可是他們卻不敢怠慢,一下停下了喘氣,在陣後休息的越軍預備隊就會像一群狼似的衝過來,狠狠的撕下一塊肉,將他們用鮮血換來的陣地再次奪回去。
一方是狂怒的獅,一方是冷酷的狼,雙方在一個個拒馬之間展開了血腥的廝殺。
指揮台上,孫紹和曹彰也激戰正酣。曹彰手氣不錯,連贏五局,五百畝牧場輕鬆到手,曹彰贏得眉飛色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個手軟,被孫紹抓住機會掰回一局。曹彰不以為然,飛快的重新擺棋,連聲道:“再來再來。”
孫紹也不反對,擺棋再下,雙方再戰五局,曹彰又贏了兩局。
遠處傳來了薩珊人撤退的號角聲,曹彰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色,搓著手道:“啊,天都快黑了。唉喲,薩珊人進度不慢啊,都拿下三成多的拒馬了。我說越王殿下,你這次可是虧大了,最多明天到晚,薩珊人就能攻破你的拒馬陣,而我呢,明天也要再贏個千把畝牧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啊。”
“少來這套。”孫紹讓司馬師拿過紙筆和一式兩份的字據,“我們先把字據立了,省得有人會反悔。”
“哈哈哈……”曹彰大笑,“誰想反悔,先得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他接過筆來,倒也沒有大意,先把紙上寫的內容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龍飛鳳舞的簽上了他的大名。司馬師立刻在簽名處澆上已經熔好的金汁,曹彰摘下腰間的印信,用力的摁了下去。金汁很快凝固了,露出清晰的印文:“漢車騎將軍之章”。
司馬師接過來,一份遞給曹彰,一份自己收了起來。曹彰小心翼翼的收好,衝著孫紹擠了擠眼睛:“多謝大王慷慨,就衝著你這麼大方,哪怕你不能擊殺薩珊人過半,我也一定全力出擊。”
“子元,小心的收好。”孫紹嘆了口氣:“這可是我用七百畝上等
的牧場換來的救命糧。”
司馬師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多少糧,但是他知道孫紹從來不是吃虧的人,越是這個樣子,他越是佔了大便宜,他強忍著笑,小心的將字據收了起來,退到一邊。
“子文,你放心,我們都是說話算數的漢子,認賭服輸。”孫紹拍著曹彰的肩膀:“我說過,要殺傷薩珊人一半以上,那就肯定會做到。你做好準備,我可能要連夜作戰,也許等不到明天,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你要是反應太慢,讓阿瓦德跑了,那可別怪我翻臉。那七百畝牧場我可不認。”
“你放心。”曹彰一挑下巴,神采飛揚的拍了拍手中的字據:“就衝這七百畝牧場,我也一定要擰下阿瓦德的狗頭。怎麼樣,明天還下嗎?”
“你怎麼成了賭鬼了?”孫紹不滿的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曹彰大笑,揚長而去。他覺得孫紹肯定是輸怕了,不敢再賭了。
孫紹轉過身來,立刻安排將士們休息,一隊隊的輜重兵衝進了陣陣,有的抬著熱騰騰的飯菜,有的抬著一捆捆的箭枝,有的則抱著一捆捆的戰刀,醫護兵抬著擔架,在陣地之中穿梭,收羅著受用傷或已經戰死的將士的遺體,將他們抬到陣後統一安放,那些輕傷的則就此包紮。
摧鋒營的將士雖然血戰了一天,卻意
氣風發,他們大口大口的吃著噴香的飯菜,喝著配發的小酒,看著漂亮的女護士給傷員們包紮。這些醫護兵都是從各地徵發來的,種族多樣,有漢人,有天竺人,有阿克蘇姆人,更多的是羅馬人和薩珊人,她們有的是隨軍的營ji,不僅提供醫療服務,還負責解決將士們的個人問題,有的則純粹是醫護人員,區別只在船型帽上。今天是大戰現場,到陣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