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那少女笑嘻嘻地問,“才隔了一晚上不見,你就不認識我啦?”
這口氣,這神情,讓張弛漸漸地和那個戴著一頂小草帽、衣衫不整、身材瘦削的少年聯絡在了一起。
“你是小草帽兄弟!”張弛的識人的眼光,並不算很差,可跟小草帽相處這麼久了,竟是無法判斷出小草帽是女兒之身。
即便是小草帽此刻俏生生站在他跟前,他還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半信半疑地道:“小傢伙。你不會是變臉耍我玩地吧?”
張弛可沒忘記,自己眼下這張歐麥嘎的面具。就是被小草帽看穿的。這小傢伙肯定和這面具背後的家族有深厚淵源。因此說他要變個樣子,簡直太容易了。因此張弛才會有此一問。
小草帽假裝臉色一沉,一拳頭砸在張弛肩上:“你再這樣說我跟你翻臉了。昨天我就提醒過你在今天你將會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嘛!不是讓你昨晚你好好做一個夢,看看你能不能夢到我的樣子嗎?你昨晚做了夢沒?”
張弛感嘆地搖了搖頭,生怕小草帽玩花樣似地,繞著她前前後後又打量了好一陣,鼻子眼睛全都使上了,又是看又是嗅的。
別說昨晚,就是讓他連夢十年,只怕也夢不到眼前這場景。
“喂,那醜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打量一位貴族小姐,是很不禮貌的事?”一名身材高瘦的傢伙,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這番話,顯然是衝著張弛說的。
張弛一直把小草帽當兄弟看待,因此剛才那番舉動,全然是把小草帽當成男性看待的。被人這麼一喝,才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確實有些不妥。
小草帽卻是不悅道:“孤雁少爺,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這是我和歐麥嘎之間的交情,你不插嘴大家不會當你是啞巴的。”
這高瘦地傢伙,也是一身豪華貴族打扮,神情桀驁不群,顯得與旁人十分格格不入。不過看得出來,他對小草帽地事,卻是異常的關心。
聽小草帽呵斥,眉頭微皺,心裡頭雖然不舒服,面上卻是道:“芸小姐,我答應了兩位老祖好好照顧你地,可不能讓阿貓阿狗都往你身邊靠。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孤雁我為你求情,此時此刻,你連家門都出不了。”
小草帽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怒氣更甚:“那你把我綁回去好了!我可不勞你孤雁公子千里迢迢地奔波。我告訴你,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我早晚要你好看。”
孤雁任憑小草帽斥罵,只是冷笑,神情警惕地瞪視著歐麥嘎和承意。
承意緩緩地問道:“你剛才罵誰是阿貓阿狗?”
他心裡很明白,剛才就自己和歐麥嘎閣下與小草帽打過招呼,沒有其他人。這孤雁如此說話。已經比指桑罵槐還要惡劣了。
歐麥嘎生怕承意哥哥惹上這孤雁,看得出來,此君修為不凡,恐怕遠在承意哥哥之上。與他正面衝突,毫無益處。
“你又是誰,憑什麼問我?”這孤雁,還真夠傲。
小草帽似乎也知道孤雁的厲害,連忙走了過來,對承意道:“承意王子,別理會這個自以為是。心比天高的傢伙。”
張弛也對承意緩緩搖頭,示意他不必爭這閒氣。
月精靈一族地卓瑪小姐,此時還站在一旁,扯了扯張弛的衣袖。輕輕問道:“歐麥嘎閣下,這位活潑可愛的小姐,怎麼沒聽你介紹過?”
“呵呵,和你一樣,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這一面。不瞞卓瑪小姐說。我甚至連她的芳名叫什麼都沒來得及請教。”
張弛苦笑著道出真相。
小草帽卻是最見不得張弛和別的女孩子太過親密,那天在聽竹別院,見到張弛和依晨多說了話,還爭了半天閒氣,直到得知依晨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