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伊藤衫木回到家中。
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他不禁升起一股心疼的情緒,鞠了一躬,「父親。」
父親真是為陸衛操碎了心啊。
至於父親貪汙軍費的事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事,畢竟日本根本不可能發生戰爭,軍費拿來買武器和培養那些大頭兵,還不如讓他們拿去花了。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反戰?又何嘗不是透過他們的方式在維護和平呢?
這就是陸衛二代子弟的覺悟!
「哦,是衫木啊。」伊藤誠這才發現兒子回來了,重新打起精神,臉上擠出個勉強的笑容問道:「不是參加聚會去了嗎,怎麼樣,還開心嗎?」
「很開心。」伊藤衫木答道,因為見識了雄成會的眾賢,使他對雄成會多了一些信心,所以他打算將此時說出來安安父親的心,「父親,關於工藤的事我請了青山警視幫忙,全東京的警察和暴力團都會給他面子,有他施以援手,相信很快能找到工藤。」
「是嗎?衫木長大了,會為家裡分憂了,希望吧。」伊藤誠對兒子的好意心領了,但並沒有抱太大期望。
他已經做好了帳本被公佈,而自己身敗名裂陷入牢獄的準備,現在做的就是垂死掙扎,盡人事,聽天命。
因為工藤既敢偷帳本,就是已經瘋了,肯定是奔著引爆這個雷去的。
雖然他已經在所有監察相關部門負責人的家外和辦公點外都已經安排了人手盯著,但畢竟不可能把所有軍隊都派出去,總會被工藤鑽到空子。
而與此同時,緊緊牽動整個陸衛中高層軍官人心的工藤正蹲在一個低矮的墳包前嚼麵包,雙眼空洞無神。
這個墳塋裡埋葬的就是他妻子。
妻子被侵犯後,他曾經向其承諾過會為她報仇,為此一直在忍辱負重尋找機會,但一週前他下班回家時看見的卻是已經服安眠藥自盡的妻子。
顯然,因為他遲遲沒有動作,妻子不信他會報仇的話,同時又不想催他使其為難,最終才在絕望下自殺。
他情緒也近乎崩潰,父母去世後妻子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和精神寄託。
在悲傷後,他冷靜了下來,把妻子屍體裝進行李箱運走埋在了這裡。
對周邊鄰居說妻子出去旅遊了。
然後又照常到幕僚監,到幕僚長那個混蛋身邊若無其事的繼續上班。
最終趁其不備偷走了那份暗帳。
他這種看似瘋狂到不可理喻的行為背後,最終原因就是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也就沒什麼好顧忌和在乎的。
「妻,我說過會為你報仇的,我會讓整個陸上自衛隊都給你陪葬。」
工藤摸著墳包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現在其實也很為難,知道在各個監察機關外肯定有陸衛的人盯梢。
而他手裡的東西必須要交給一個絕對可靠的人才能發揮應有的效果。
否則就是白偷了,徒勞無功。
對長期在軍隊任職的他來說並不知道太多這樣的人,只聽說過一個。
那就是日本人盡皆知的最為正義和剛正不阿的檢察官——中村龍一。
他相信只要自己成功將帳本交到中村龍一手中,幕僚長那老東西和幕僚監的其他軍官都會付出慘痛代價。
至於交給媒體,他完全沒想過。
因為這些媒體雖然一個個都追求大新聞,但他卻不認為任何媒體有膽子敢公佈這麼一樁駭人聽聞的事件。
新聞太大了,媒體也兜不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