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件事沒告訴太多人……”
話沒說完,陶冶便揮揮手,打斷她的顧慮:“別擔心啊,公司雖然明面上是這麼規定的,你上個月待的設計部,一大堆接私活的,只要沒人舉報就沒事。”說完又加了句:“我的口風你放心,公司絕對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鍾善鬆口氣,由衷道:“謝謝陶哥。”
“小事,我還以為……”
矮几上,陶冶手機螢幕亮起,“阿岑”兩個大字跳動。
他瞅了眼對面的鐘善,抄起電話,“阿岑,你現在在哪兒呢?”
比回答更先一步傳到耳中的,是密碼鎖的機械女聲:“人臉識別成功,歡迎回家。”
四個人全部探頭,盯著門口。
裴岑駐足,原地停了十秒鐘,彷彿才意識到是自己家。
他視線掠過幾人,在鍾善身上稍作停頓。而後半斂著眸,沉默著從玄關走到客廳,抬眼,語調如同往常般淡漠:“你們怎麼來了?”
手機裡有迴音,陶冶掛掉電話,問:“你電話打不通,去哪兒了?”
“公司,手機剛靜音了。”
“哦。”陶冶撓撓頭,似乎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勁,指了指鍾善,“剛好碰到小鐘……”
鍾善附和地露出笑容,抬眼時,與裴岑視線對上。後者眼底格外沉靜,很快挪開。
她聽見他的解釋:“下午家裡沒人,我請她來幫忙陪陳咚咚。”
詭異的安靜。
“你的意思是,小鐘在這兒,是為了幫你照看咚咚?”陶冶說到後面,甚至已經有隱隱笑意。
還順帶著朝她挑眉。
鍾善臉頰微發燙,欲要提醒裴岑。
他卻搶先一步,泰然自若地點頭,“對,不放心陳咚咚一個人在家。”
陶冶和羅意遲放肆地笑起來。
裴岑眉頭皺成川字,神情疑惑,還帶著點兒煩躁。
“裴岑。”鍾善喊他,手摸上另外一隻的腕骨,艱難開口,“我說是在給咚咚補習了。”
說罷不忍直視他的表情。
裴岑有多沉默,陶冶笑得有多開心,手扶著膝蓋,笑得彎腰,“阿岑,你面不改色撒謊的樣子,真的……”
連羅意遲也笑得快岔氣。
“有這麼好笑?”裴岑鐵青著臉,語調不大開心。
鍾善幫他解釋:“陶哥,是我之前請他不要說出去,他不是故意遮掩的。”
“我知道。”陶冶笑了會兒才回答。
裴岑望她一眼,眉間仍沒鬆開,“你別把人嚇跑了,是我求著她給咚咚補課的,公司那邊兒,你注意點兒。”
“放心吧。”陶冶止住笑,好不容易逮到調侃他的機會,“你倆做昨……”
被裴岑攔聲,“陳咚咚,是不是到寫作業時間了?”
“嗯嗯。”咚咚緊貼在鍾善身邊,“善善老師,我們去書房寫作業吧。”
她被提醒,才想起來今天的課還沒結束,露出歉意的笑:“你們先聊。”
“哎呀,還寫什麼嘛。”羅意遲抱怨,即刻收到裴岑警告的眼神,只能撇撇嘴,“善善,今晚要不要來陶冶家裡打牌,阿岑你也來,順便教教我。”
“不打。”裴岑沒好氣地回。
“好。”鍾善同時出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