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林聽了這話“哼”一聲：“把問題甩給我？我是你爹！” 顧雲澤想，他爸還是一樣，一聊別的就開始大男子主義。 李慧珠搖搖頭，這個家沒她可能真得散，於是她自己起個頭。 “雲澤啊，你之前打電話回來說給女孩子送衣服的事......” 顧雲澤想起自己有物件的事還沒仔細和母親說呢。 “媽，還沒跟你說，我有個物件，她叫林雨......” 得知對方是農村人，今年十九歲，李慧珠和顧衡林都沒有多大反應，他們向來不在乎這些。 顧衡林當年就是從農村跑出來當兵的。 李慧珠是在國家危難時刻，進了部隊當戰地護士。 看慣了生死，門第之見都是虛的。 又聽顧雲澤說起她小時候住在海城，讀完了高中，很能幹，現在在大隊做廠長。 說到粉絲和水果乾，李慧珠想起來了。 “我那天在供銷社還買過呢，你爸咳嗽，我拿梨子幹給他泡水喝。” 顧雲澤這次回來之前，林雨去火車站送他，知道他回家探親，給他塞了東西，裡面應該就有水果乾。 他吃完飯就把包翻出來，從裡面拿出那包東西。 李慧珠好奇道：“這是什麼？” “林雨同志給你們的，看看是什麼？” 李慧珠開啟，裡面是一大包，裡面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每包都是不一樣的水果品種。 還有一捆粉絲，一包曬乾的野生羊肚菌。 “都是咱們這沒有的東西，太用心了。”光看這包裝就知道這姑娘的誠意。 “羊肚菌啊，聽說煮湯特別好，還很貴。” 顧雲澤見她心疼的樣子，便告訴他作坊還生產蘑菇幹，不過都是普通蘑菇，羊肚菌是農民上山採下來賣給作坊的。 顧衡林聽著便問：“那這作坊聽著還不錯啊？” 他很少去買東西，這會才知道，他們作坊的東西都賣到北城來了。 顧雲澤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縣城陸雲風那裡，對作坊的收入情況算是有有所瞭解。 跟顧衡林說了一個數字：“作坊的月收入。” 老兩口臉色變了：“這......這麼賺錢啊？一個鄉下的小作坊？” 顧雲澤點點頭：“嗯，貨都賣到北城來了，在當地賣的價格沒那麼高，但是出貨量大，北城這邊價高，量少一些，還有的賣到南方去了。” 聽了這些，林雨這個廠長的含金量瞬間提升了不少。 而且據說這作坊還是她一手創辦起來的，是真正的決策者。 老兩口覺得這姑娘挺能幹的。 兒子二十四了，能有個物件本就不容易，還是個這麼能幹的。 李慧珠已經開始在想到時候兒子回去，要帶什麼東西給那姑娘了。 “你說你去執行任務，怎麼又當知青了呢？”李慧珠都弄不明白兒子究竟是幹啥。 顧雲澤看了他爸一眼，見他眼神已瞭然，就暗示他解釋。 顧衡林瞪他一眼，對李慧珠說：“這是他的任務，你就別問那麼清楚，要是有人問，你就說他在部隊，你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好了。” 李慧珠退休好幾年，已經很久沒管那些事了，看父子倆相似的輕鬆神情，就答應下了。 顧雲澤回來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大院。 吃完晚飯就有很多人來他們家看他。 他今年二十四歲，因為屢屢立功，現在已經是個團長，是周圍許多鄰居眼中“有出息”的孩子。 大院裡還有一些小孩拿他當大哥，要他教他們拳法呢。 好不容易回答完鄰居們的問題，夜色也漸深了。 那些人看李慧珠有些疲憊，這才告辭離開。 回到家還在羨慕：“這輩子能像慧珠那樣，生個好孩子，還愁沒好日子過嗎？” 女人的女兒不懂啊，便說：“我看顧叔叔對李阿姨也很好呀，怎麼說得好像沒有顧雲澤就過不好日子似的。”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當年.......” 她丈夫不許她再提當年的事，但是看著女兒期待的目光，生怕孩子將來重蹈覆轍，她還是偷偷告訴孩子了。 “你看你李阿姨今年幾歲？” “56了。” “雲澤今年24，她32歲才生的他。” 女兒並不覺得意外：“李阿姨還有兩個小孩啊，雲飛哥和文文姐。” “那倆白眼狼，不是她生的。”女人嫌棄地撇撇嘴。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