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們到了！”雲歌驚喜地叫道。

群鬼殺了進來，龍靈急忙回身應對，並急急地說道：“主人，快走吧！”

龍華卻有些惘然之色瀰漫於眉眼間：“過了這道門，便是往生？”

見他仍在遲疑，雲歌不禁著急：“為了你，龍靈不惜違背天界森嚴的律例；而我，也不惜以凡胎肉身與整個冥界抗衡。不要再猶豫了！”

“主人，雲歌說得對，不要再猶豫了！往生門就在眼前！”龍靈已經將群鬼料理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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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往生（2）

龍華微微一嘆道：“我不是不願領情，不是仍在痴迷。我只是擔心，擔心你們可能遭到的懲罰。”

雲歌怔住了，看了看龍靈，認真地說道：“龍靈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甘願為你冒天下之大不韙，以致今時今日。你若能得救，他當無怨無悔。而我，只要能還楚驍一世完好的女兒身，也當是最大的福分。我們都別無他求！”

“不錯！主人，你若再遲疑，往生門和冥府之門都關了，雲歌便是真的只能留在這裡陪你一起墮入惡鬼獄了。主人，你的手上有彼岸花靈氣潤澤，來世，生生世世，你當有與常人不同的人生。”

龍華輕笑起來，突然合十，儼然行僧，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展顏笑道：“今日，我為你們所度；來生，我將度盡天下之人！願天下眾生皆能順達蓮花彼岸。”他說罷，稽首，飄然走進了往生門中。往生之門在他身後轟然關閉。

雲歌看過，眼中的淚不自覺地落下來。他終於開悟了，終於肯安心地墮入下一世的輪迴了。無論是劫是緣，他都將開始一段清明的人生。她完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之事呢。她累倒，痴痴地坐於地上。

“快走！沒時間了！”龍靈焦急地喊道，“地府之門就要關了！”

“你能帶我出去，不是嗎？”她笑，“我好累！”

“要知道，我剛才可不是玩笑。地君大怒，下令關閉地府之門和往生門，人間三年都不會有逝者；而在主人之後，三年內也不會再有靈魂往生。雲歌，我有了龍體，自能任意進出冥界，但你不行！你會永遠滯留於此，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驚呆了，急忙起身。

龍靈載著她，急急地向地府的出口飛去……

龍靈氣喘吁吁，帶著雲歌跌落於地。他已經竭盡全力，卻無法撞開已經關閉的地府之門。

“還是不行嗎？”她聲音顫抖，滿心恐懼。

“我們來遲了，地府之門已經關閉。你乃是凡胎肉身，我無法將你帶出去！”

她從他的背脊上走了下來，兀自向前走了幾步，卻又站住，看著前方遠處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黑暗，輕聲問：“還有辦法嗎？”

“雲歌，是我讓你來的。如今，你已經幫助主人進入輪迴，我不會對你食言。相信我，一定會讓你出去！”龍靈說得很認真。

她的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只要能出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在這裡等我便好。”

“你要走？”她緊張起來，眼睛裡閃爍著驚慌，“你要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去天界，求龍君救你。只要我返回天界，你們為迴雪所承擔的罪孽便當抵消。龍君一定會讓地君為你開啟地府之門。”

她想了想，終於咬牙道：“好的，你走！”

“雲歌。”白龍飛身而起，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