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諱言,倘若她再不來,他有可能會親自去押她……嘖,他從來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但葉朝露卻一再讓他破例,且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感覺厭煩。
“可是她……”張秘書面有難色。
“怎麼了?”張秘書少見的為難模樣,教聶君遴逸出疑問。
“葉小姐她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生氣還是他最保守的形容,正確來說,葉朝露簡直是一副見人就想砍的兇惡樣。
“沒關係,讓她進來。”聶君遴笑了笑。
“是。”張秘書沉聲應道後,馬上退下。
聶君遴緩緩自大皮椅上站起,他一手插進褲袋內,優雅的踱至明淨的玻璃帷幕前,俯瞰腳底下渺小的景物。
他,聶君遴,是隻被自己的弟弟給逼迫到只能窩在南天金控混口飯吃的喪家犬。
這,大概就是外界對他的評價。
同時,也是阿姨跟她兒子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
當然,他曉得這是沈香凝為了保護自己以及她的兒子聶宇,而故意向外界捏造的謠言,至於,聶家長輩為何會放任沈香凝胡來,原因便出在父親娶她的第二天後,他便毅然離家自我放逐。
於是,基於對沈香凝的虧欠,聶氏家族族長滿懷歉然的對他說,希望他能多多體諒,別與沈香凝計較,他才會保持緘默並一再退讓。
可是,他的默不吭聲並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下去,尤其她近來的作為已經嚴重干擾到他,假如她再持續變本加厲,那很抱歉,他絕對會反擊。
砰!砰!
就在他收回思緒的瞬間,大門被撞開且反彈回來的巨大聲響亦同時響起。
“朝露,你決定來我公司上班了?”聶君遴不疾不徐的側身,旋即對上一張目露兇光的火紅臉蛋。
葉朝露沒開口,彷彿在隱忍什麼。
“怎麼了?”他走近她。
“別靠過來!”她低喊,深怕自己會按捺不住。
葉朝露,你千萬要冷靜下來,凌晞走了無所謂,但你萬萬不能把新上任的財神爺也給趕走。
“朝露,你究竟是怎麼了?”他頓了下,再度走向她。
垂放在身側的粉拳,因憤慨而微微顫抖,在被他的大掌給握住的瞬間,她竟沒來由的想撲進他懷裡,向他敘說自個兒所受到的委屈,但是,她不能,因為,她算哪根蔥!
“朝露,你不說話,要我如何幫你。”她惱恨卻發作不得的眼神,說明事情與他脫不了關係。
是沈香凝嗎?不,她應該還沒出手。
“是凌晞。”他眼神變冷。
葉朝露一震,再也壓抑不住滿腹的憤懣及委屈,揚聲吶喊:“凌晞罵我手腳不乾淨,還害我丟掉工作!”瞪住他的眸子寫滿指控。
他眸光一閃,霎時明白什麼。
看來,當時他為了找出葉朝露的下落,而隨意編出的藉口,卻給了凌晞羞辱她的機會。
“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偷了你什麼東西?”都怪那二十萬太誘人,害她把這件有辱她人格的事全給忘光光。
聶君遴輕笑。
見狀,葉朝露心情益發惡劣。
這有什麼好笑的?哼!也對,反正受辱的人又不是他,他當然可以一笑置之。
“朝露,先坐下再說。”他欲將她帶往沙發,可她的雙腳卻硬是杵在原地,不肯移動。
然而,聶君遴非但沒有強迫她,反倒逕自走到沙發上落坐,接下來,他像是有感而發,又像在喃喃自語般的低吟:“唉!看你這樣,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或許,我該補償你一些精神損失……”
“你想補償我什麼?”她立刻奔至他身邊。
她溢滿委屈,卻又飽含試探性的低問,教聶君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