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接受自己的嗎?“我不是當地人,這裡是哪裡啊?”
“我知道你不是當地人,要不然你也不會拿著這麼些東西,瞧把你累的,臉都曬紅了,不過你上山上幹嘛?那裡到了晚上會有野獸出沒,不過都不是很大,大的都在深山裡,以後你要上山去玩的時候,你記得叫上我,別再迷路了,你都不知道我從山上下來就看見你了,嚇我一跳,你還真是膽大,以後不行了啊。”
離修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大壯在那裡唸叨,多少年了,除了師父,還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呢?心中暖暖的。看著這個叫大壯的,應該不像個壞人吧?(所以說離修這孩子就是涉世不深,壞人能寫在臉上嗎?)
不一會兒大壯同志就帶著離修到了家,離修看了看眼前的院子,很是寬闊,大概有一千多個平米吧,院子很乾淨,靠著院門的左側是一個菜園子,裡面種上了應季的蔬菜,都是他認識的。
靠著院子有一口水井,是那種土井,用桶打水的,再看水井後面不遠就是三間青磚的瓦房,房子建的很寬,很大,而且離修特意看了一下窗戶是玻璃的,他想著這家過得還不錯,起碼不是窗花紙糊的。
大壯同志走了幾步,見離修還在觀察他的家,就走過來說:“等會兒再看,先進屋,外面怪熱的。”也不管離修願不願意,直接將人給牽進屋裡了。
離修又看了看屋子裡的結構,一進屋房門是一個堂屋,堂屋裡擺著簡單的傢俱,一張桌子上面放著茶壺,旁邊是幾把椅子,還有堂屋的正中間貼著一張福祿壽三星報喜的年畫,已經有點舊了,有點兒發黃。
大壯見離修進屋以後沒動,就將東西都放到了西屋,然後人就出來了,說:“站著幹啥?坐吧,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你先在家等著,我去把柴禾揹回來。’說完也不給離修說話的機會,人就出去了。
離修看著他那個背影,笑了一下,說:“這貨,對我還挺放心,也不怕我將他家給搬空了。”然後他就繼續開始參觀這個家,首先去了大壯放東西的那個西屋。
一進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鋪大炕,上面鋪著草蓆子,在炕梢的牆邊放著一對紅漆的箱子,箱子上面放著被褥,地下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個炕桌,而他那束玫瑰正被放在窗臺上,迎著午後的陽光,嬌豔欲滴。
離修看著看著就開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最後他受不住了,乾脆人就往炕蓆上一倒呼呼開睡。
等到佟大壯回來的時候,一進院子,家裡靜悄悄的,他放下柴禾,隨手將院門關上,就往屋子裡面跑,他家離修怎麼沒出來呢,他怕他不喜歡自己走了,等到開門進了屋子,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他就往西屋走去,一進屋就見離修在炕上已經睡得不醒了。
他長出了口氣,跑到炕梢拿起一個枕頭,給離修放到了頭下,又將薄被給他蓋上,然後下了地,蹲下身給他脫鞋,好不容易將鞋給脫了,就見白襪子已經染紅了,想來應該是腳起了血泡了吧?
他急忙跑到廚房,燒水,等水燒好了,他兌了涼水,用洗腳的木盆端著進了屋,小心點放到炕梢,將離修的東西往炕裡面挪了挪,然後將布巾浸溼了,又擰乾,小心的將離修的襪子脫了,一點點的給他擦拭腳上的血跡,還有用針將血泡挑了,又給抹上藥,最後才將血水到了,期間離修連醒都沒醒。
大壯同志有點心疼了,這得是累成啥樣啊?就這麼給折騰半天,人都沒醒。最後看了離修一眼,拿著他剛剛脫下的襪子出去了。
其實離修早就醒了,心裡在感動著,他活了十九年除了師父,他還是第二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呢,以前都沒有人管自己,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人管,師父是個不著調的人,什麼事都是說風就是雨的,說走,一陣風就沒影了,一年在家的時間很少,可以說這麼些年也就等於自己生活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