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問。

“回學校考駕照去了 。”張景語回頭，接過陳芊芊遞過來的桃膠牛奶 ，“這麼大熱天的你咋買的還是燙的 。”

“這你不是不能喝涼的嗎。 ”陳芊芊喝了一口自己的冰的，真爽。

“你就不會買個常溫的嗎 ?”

“買給你吃 你還唧唧歪歪 。”陳芊芊飛了個白眼，“老顧怎麼現在你就讓他回去考駕照啊， 不在家裡多陪陪你跟孩子 。”

“我覺得他還是出去比較好 ，他在家裡要抽菸 ，我自從懷孕之後特別不喜歡聞他的那個煙味，孩子晚上哭 他睡得跟死豬一樣 也幫不上什麼忙 ，還不會開車 ，不能幫我媽出去買點菜呀 什麼東西的 ，在家我媽還得多做一個人的飯 ，他每天衣服換下來也不會馬上洗掉 第二天早上我媽起的早 我媽就會都洗了 ，我感覺在家還多了個負擔 這是怎麼回事 。”張景語吸了滿口的桃膠 ，一邊嚼一邊皺著眉，“我感覺很多東西不一樣了，不知道是我變了呢，還是因為顧久正沒變。以前老顧也抽菸的，但是我沒有那麼在意的，現在我卻和介意，我不喜歡聞這個煙味了，是真的，但是更多的是我不想讓孩子聞到那個煙味，而且我覺得我們都有孩子了，為什麼老顧就不能不要抽了呢，或者是減少一點抽菸的量呢。”

張景語突然覺得自己怎麼說起來都是顧久正的缺點了呢。

陳芊芊也只是埋頭喝牛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問題，不能說是顧久正變了，顧久正壓根沒有變，還是 那個樣子，但是你能因為他沒有變而怪他嗎？很多長輩催著結婚的時候，都說結了婚就不一樣了額，男的就會慢慢成熟什麼的，但是那個慢慢是什麼時候呢？是跟孩子一起成長？女人要同時撫養兩個人一起成長麼？

“給他點時間吧。”半晌之後，陳芊芊才回話，還能說什麼，娃都生了，也就勸和不勸分了，陳芊芊真的很想說，當初我就不想讓你這麼早結婚生孩子的，但是看著床上軟糯糯的糖糖，陳芊芊覺得也是值得的，當初自己也說過會做她的後盾，但是實際上，陳芊芊也不可能陪她熬夜的，陳芊芊也不會照顧孩子的，所以只有張景語一個人完成了瞬間的身份切換，別的幾個都還留在原地，可能因為她是朋友，所以大家沒有對她寄予厚望，但是顧久正是爸爸期望值更高一點。

“嗯，我明白，我知道應該給他點時間，但是總是覺得他在我現在的生活當中，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用途，你看我以為我們兩個人是可以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老公孩子熱炕頭，但是結果還是我跟我媽兩個人一起在家生活，怎麼無論挑能想著去賺錢的，還是不能想賺錢的，怎麼都是我跟我媽兩個人在家呢。甚至我還覺得他不在家還省事呢，不出去我都想讓他出去是怎麼回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之後應該也要跟周慕凡一起返校了，就真的只剩下你跟張媽媽在家了，說句實話，你後悔了嗎？”陳芊芊看著略帶惆悵的張景語。

“Emmm,我不後悔啊，你看我現在團購一個月有工資，我可以照顧糖糖，我媽媽也會幫我，你看糖糖多可愛，她長大之後，可能我還是個辣媽，早點生，我就跟她跟兩姐妹似的，你看我現在也不是每天非要聯絡顧久正，或者要跟你講很多事情了，我覺得自己有了新的心裡寄託了，我的心容易空，現在我覺得自己的心很滿了。”張景語看著糖糖，滿眼都是愛跟滿足。

陳芊芊搞不懂，但是她覺得只要張景語開心就好了，人生本來就是搞不懂的，陳芊芊連自己的人生都搞不懂，只是有一個買房的目標，張景語的目標從來都是希望結婚生子，她也是實現了的，實現過程中總是也有很多模稜兩可的東西。

陳芊芊陪了張景語一下午，就跟周慕凡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