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眉飛色舞。
赫伯特總是提起索菲亞,這讓蘇瑞不得不想起她小時候的那些事。尷尬的,丟人的,委屈的或者是驕傲的。
她童年的一部分,是在麥普納度過的,只是剩下的對蘇瑞來說是一段特別的經歷。
忽然赫伯特問她:“你會畫畫嗎?”
蘇瑞僵住了,按照她告訴尼爾森的話,她來自韋里亞斯,父親是韋里亞斯小鎮的職員。為了讓尼爾森將她選入隊伍,她告訴尼爾森她不僅會唱歌跳舞,還會畫畫!
所以,蘇瑞不得不將自己的慌圓下去,雖然本身確實會畫畫,但她並不打算在赫伯特面前畫畫。
蘇瑞謙虛的回答:“只學過一點點。”
赫伯特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他心情大好:“有時間給你看看索菲亞以前的畫作,一定超乎你的想象。”說起索菲亞,赫伯特的言語中就有止不住的笑意。
蘇瑞不明白,他對索菲亞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這麼心安理得的回憶過去,在別人面前提?
“那您為什麼還要通緝她?”一時口快,蘇瑞問了個不合符身份的問題,頓時兩人間的空氣停滯無法暢通。
“很多原因,你想聽嗎?”赫伯特忽然駐足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時間像靜止一樣,隔著面具,他專注的看著蘇瑞。
“哦,這似乎不是我該問的問題,我想我們應該繼續往前走。”蘇瑞很不自然,她想知道赫伯特在想什麼,可她卻覺得赫伯特的回答會讓她動搖,讓她不敢繼續堅守。
所以蘇瑞選擇不去聽,因為不管赫伯特說什麼,那些話肯定是修飾他各種行為的粉飾牆,這些蘇瑞都不需要。
她只需要記住她到芙蘭城堡的目的就行。
赫伯特卻沒有要繼續往前的意思,他依舊停在原地,這時候蘇瑞也不得不陪著他站在原地。
“人是會後悔的……”他只是靜靜的說出這句話,蘇瑞站在旁邊看著他,覺得高高在上的國王,用盡一切成為國王的赫伯特,在此刻變得柔軟了,變得傷感了。
“可是後悔也無法改變事實。”她莫名其妙就接了這句話,就像現在她如果後悔當初離開城堡的選擇,也無法改變伯納的命運,也無法改變她多年在外漂泊的經歷。所以,後悔是沒用的。
☆、Chapter 176
赫伯特開始前行。
他領著蘇瑞繼續散漫的走著,不帶任何目的,眼前的一切都可以成為他們駐足的理由。
蘇瑞不得不跟著赫伯特就這麼閒散的繼續前進,聽他說索菲亞小時候的故事,說他怎麼被索菲亞崇拜,怎麼與索菲亞一起瞞著莎莉斯特出城堡冒險。
蘇瑞聽了許多,有些連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赫伯特如數家珍的一一告訴她,讓她重溫對赫伯特那熟悉的感覺,是家人,不是現在這樣的排斥與厭惡。
一行過後蘇瑞在赫伯特的帶領下回到芙蘭城堡,被赫伯特帶到畫室。
這是她小時候學畫畫的地方,再次走進時,竟然沒有熟悉的感覺,相反蘇瑞覺得陌生了。也許真的是很久很久了,曾經再熟悉的也會改變吧。
就像現在記憶中印象最深的畫室應該是阿普頓的畫室,而不是這裡一樣。
有些記憶就算再努力銘記有一天也會漸漸淡忘吧,就像她對赫伯特的依賴一樣,到現在已經迷糊在記憶深處了。
赫伯特從牆邊的畫卷中取出一幅展開在蘇瑞面前,畫卷上是索菲亞小時候為赫伯特畫的畫像,是全臉的畫像。
索菲亞當時按照赫伯特的一邊臉龐,畫出另一半來。
蘇瑞看著畫像中年輕的赫伯特才想起,原來赫伯特應該是這樣,而不是現在帶著整張面具身體的任何一塊都不能露出來的模樣。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