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深海赤龍聲音及小的落地，就在古斯塔身後。

聞聲的古斯塔微微轉身，看到滿眼平和的好友。這是他不曾看到過的，印象中蘭斯一直都是輕浮不羈的樣子。

他走上去：“蘭斯。”

蘭斯靜靜的在一旁，雙眼寫滿落寞與孤寂，他咧開嘴微微一笑：“古斯塔，你還好嗎？”

說實話，古斯塔並不適應現在這個彬彬有禮的蘭斯，他更喜歡和桀驁不馴的蘭斯相處。

他問：“你……找回在深海千年的記憶了對嗎？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啊，蘭斯找回記憶了。

他內心的酸楚與內疚湧上心頭，難以想象他都做了什麼，怎麼傷害若拉，讓若拉如此恨他。

他看了看這片樹林，清楚的記得在這片樹林裡他是怎麼調。戲莉莉絲，怎麼逼迫若拉，而阿爾瓦又是怎麼保護若拉的。

明明是該他保護若拉，可他卻成了傷害她的那個人。

見蘭斯不回答，古斯塔說：“一切都過去了，蘭斯。”

回憶一幕幕襲來時，蘭斯根本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愧疚之情。

站在囚島岸邊每天清晨為他唱《龍族謠》的女孩，他多想念她的歌聲，想念在海面下用心聆聽的日子。

可是他也清楚的記得，他曾戲弄的把若拉從空中扔下，不帶任何情感。

所以，蘭斯恨透了自己，可又無能為力。

他閉著眼，淚水滴滴滑落。

古斯塔又走近，他伸手撫在蘭斯眼邊，終於好奇的問：“在深海時，有什麼悲傷的記憶嗎？你曾經愛過若拉？”

古斯塔記得老者的話。

蘭斯更用力的閉著眼，一句話也沒說。

是啊，如果他一直不離開，他就會一直愛若拉。可是他離開了，可以自由翱翔了。可他變了，變成了另一個模樣，變成了傷害若拉的壞人。

莉莉絲對若拉來說有多重要蘭斯很明白，可他卻在格里奎爾害死了莉莉絲，如今連若拉也死了。

默默的，蘭斯在他曾犯錯的樹林裡，沉默著。

過了許久，他終於說：“古斯塔，我願意再次封印亡靈。”

就算又是深海千年，就算沒有若拉，他也願意承受這份孤單，用漫長的歲月來贖罪。

可古斯塔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高興，反而低聲說：“但是藍寶石在若拉身上，沒有若拉就沒有藍寶石。我們無法繼續封印亡靈，菲奧娜無法一下子放出她的兒子，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亡靈終究會出來。”

這一點蘭斯竟沒有想到。他願意犧牲自己的時候，卻沒有機會了。

他苦苦的說：“命運真可笑！”

古斯塔忍不住好奇：“為什麼恢復記憶的你完全變了樣子，能告訴我嗎？因為若拉？”

這一點蘭斯不可說啊。

他不得不答：“古斯塔，我也有不能說的秘密，你不要問好嗎？當然，你說的沒錯，若拉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我改變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她，而是不能說的秘密。”

古斯塔更好奇，但蘭斯不願說，他也不好再問。

此時，兩人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用想也能猜到，霍爾發現了他們。

兩人未做抵抗，而是前往芙蘭城堡。

————

芙蘭城堡內，霍爾正在享用晚餐。

哈哈！

礙事的古斯塔和諾維雅、嘲諷他的蘭斯、派人刺殺他的尼爾森、亨利索菲亞兄妹、能使用法杖的奧莉維亞、欺騙他假懷孕後逃走的佐伊、當然還有若拉，這些人通通去往黑暗深淵，再也沒人能阻擋霍爾的霸業了。

包括自大的菲奧娜，此刻只是暫且留著她而已。

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