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拿起一本厚厚的羊皮書翻看起來,就著一旁的油燈,她能看清楚。可惜,上面的字她不認識,那不是英語。諾維雅只能不甘的將書放了回去。
她又來到衣櫃前,這個衣櫃非常大,有好幾扇櫃門。諾維雅開櫃門,看見裡面有一雙短靴,金光閃閃的,她非常喜歡,迫不及待的伸手將短靴拿了出來,看樣子,正和她的腳。她馬上坐在地上將兩隻小腳塞了進去,剛剛合適,她高興極了。
於是諾維雅穿著新靴子在房間裡跑了好幾圈,直到她覺得累了,才重重的趴在了床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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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冷月高掛夜空,巨浪拍打著尖銳的礁石,激起千層浪回。微風輕撫,伴著淺淺的鹹溼味,一陣海風吹來。
樹蔭下,一個女孩正微微的喘著氣,慢慢的恢復意識。她感到後背非常疼痛,無法直起身體,想讓自己從地上起來,卻使不上任何力氣。
女孩是若拉。
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她感到眼皮厚重得向灌了鉛一樣,怎麼用力都無法睜開。疲憊,疼痛,麻木貫穿她的全身,她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意識也十分模糊。
努力掙扎多次後,若拉終於睜開了眼睛,趁著月色她看到了高大的樹木在她上方,遠遠地。她知道自己正躺在地上。
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若拉手掌觸地,將她疼得刺骨的後背撐了起來,這耗費了她僅有的力氣。身上的睡衣還溼漉漉的,拖鞋也不見了。若拉完全記不起自己為何在這麼一個陰森冷風吹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還是在晚上。
她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攏了攏身上單薄的睡衣。夜風涼,即使身上的睡衣沒有乾透她還是拉了拉,就算感受不到溫暖,也能讓她覺得安心。隨後,若拉伸手摸了摸她的雙腿,用力的敲擊幾下後她才感受到疼痛,她鬆了一口氣,她差點失去她的雙腿。
這是什麼地方?若拉腦袋裡無數個疑問,可她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尋求幫助,否則憑她現在的處境,她不能自己離開這裡。
若拉衝著小樹林呼喊到:“救命!有人嗎?幫幫我!”回應她的是一陣帶著海味的夜風。
她想再尋求幫助,可她的後背疼得厲害,骨頭裡像是被針狠狠的刺進一樣,疼痛難忍。若拉咬咬牙,一手撐著地,一手背到身後,她要探尋下她的後背是什麼狀況。當她把手伸到後背時,剛剛觸碰到,若拉就覺得碰到了某種能散發疼痛的東西,她快速的收回了手。
伸手到眼前,因為沒有明亮的燈光,若拉只能看到手心有顏色,她將手伸近鼻子邊嗅了嗅,一股腥味撲進她的鼻子裡,這種味道讓若拉覺得噁心,她迅速在地上抹了抹,試圖將手上的東西擦乾淨。
可這只是徒勞,她的手上沾滿了泥土。她知道她的背後流血了,她受傷了。就這樣坐在地上,冷風吹著,後背刺骨的疼著,雙腿毫無知覺的搭在地上。若拉哭了,不是因為疼痛,不是因為害怕,是覺得孤單。
眼淚從若拉的眼裡低落到她稚嫩的臉頰,她快速的伸手抹去,卻將手上的泥土抹到了臉上。她把自己變成了花貓,在這個陌生地方。
若拉想起了她的親生父親告訴她的話:“若拉,你知道爸爸是怎麼從戰場上回來的嗎?因為我不懂得放棄,也不會妥協,世上是沒有命運的!爸爸希望你和爸爸一樣,遇到困難的時候不放棄不妥協!還有,懂得忍耐痛苦。”
告訴她這些話的父親卻戰死在戰場,母親詹妮弗帶著她嫁給了比爾·費斯。
靠著父親的那句懂得忍耐痛苦,她失去左眼的時候,她走過了那漫長而痛苦的歲月。此時,怎麼能夠放棄,不可以,也不允許!否則在天堂的父親絕不會原諒她,她有什麼資格告訴別人她是沃爾伯格的女兒。
若拉深呼吸幾次,衝著陌生的一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