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掩人耳目低調行事的考慮,兩輛車並沒有前後腳駛出。 王嶼跟蔡晨站在路邊等候的時候,蔡晨摸出一根菸,遞了一支給王嶼。 這一次王嶼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邊吞雲吐霧,蔡晨一邊突然開口道:“我準備明天回蘇省去了。” 王嶼一愣,“這麼突然?是家那邊有什麼事著急處理嗎?” 蔡晨咧嘴一笑,“要是隨口應付我肯定會說是。但王老闆,說句實話,今天這件事我覺得超出我這人生能負荷的太多。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無法承受的後果。我一個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關係到家人,我就不能不貪生怕死。父母兄弟、親朋故舊、還有那麼多工人要靠我們吃飯生活……” “一個人的責任,說白了其實挺沒勁的。等於是掐著你的脖子告訴你應該怎麼做人。根本不管這是不是你的風格……” 蔡晨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王嶼抽完煙,丟在地上攆滅。又撿起來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這就是規則教你做人。 蔡晨本來就跟這件事沒關係。根本也沒有必要把他摻和進來。 可他偏偏用一種對不起所有人的語氣,來說一個明明是正確的決定。 王嶼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除了蔡晨,韓清跟向遠峰根本也不必攪和進來。 “辛迪老闆走了嗎?”王嶼突然開口問道。 蔡晨一愣,“應該還沒有……從電玩城分開之後還沒聯絡過呢……” “辛迪老闆是個好姑娘,蔡老闆機會好好把握下,希望有一天能喝到你們的喜酒。”王嶼突然壞笑著說道。 蔡晨臉一下紅了,“王老闆,你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辛迪老闆對我沒那方面意思……” 王嶼說道:“你既然有意思,至少應該試試。能不能成是另一回事。” 蔡晨笑了,“今天這是怎麼了王老闆?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王嶼其實剛才一瞬間,心情有些悲壯。 總感覺自己被老者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在能看到長度的生命盡頭,王嶼突然明白為什麼人那麼害怕死亡。 其實人們恐懼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那些還沒有做完的事、還牽掛著的人。 這一輩子結束,一切恩怨兩散。心裡難免不甘。 所以那一瞬間難免感性了些。 好在這時候向遠峰跟韓清從隨後而至的轎車上走下來。 立刻轉移了蔡晨的注意力。 “你倆可真夠慢的。我跟王老闆都等你們半天了。” 向遠峰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你怨那個司機去啊。我們就是兩個被動的乘客。掌握不了程序。” 蔡晨調侃道:“悄悄話說完了?” 惹得韓清直翻白眼,“以後這種悄悄話時間還是留給你們吧。這夥計就差當場讓我給我師父寫個回憶錄了。好在他本人不知道,要不然絕對又得罵人。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又是這個問題。 向遠峰剛隨著王嶼搖了搖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啪拍了下腦門。 “咱們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梅立才梅總那兩塊自璧原石啊!咱們借回來,是不是該親自給人送回去?雖然沒派上什麼用場。但這人情擺在這了。於情於理咱們都應該帶點禮物親自登門拜託致謝吧?” 向遠峰說的倒是沒錯。 就是這表現不太符合他平常的風格。 不過梅立才確實幫了忙。料子他們親手送回去也完全應該。 只是梅立才在哪?那麼大個老闆今天行程滿不滿?人在不在帝都都是個問題。 然而向遠峰得意的晃了晃手機,“門兒清。回去帶上料子跟我走就得了。” 等三人打車回到四合院。梅立才已經安排司機開車候在路邊了。 北方人對朋友足夠豪爽大氣。在這些細節方面做的相當到位。 蔡晨選擇跟他們一起去。 畢竟做生意的人,多結交一些人脈並沒有壞處。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路上司機表示,這幾天梅立才也沒閒著。因為即將到帝都梅的週年慶,所以他每天都在幾個門店當中來回穿梭。 這段時間他們要想見到梅立才,就得看他那個時間段在哪個門店,然後去店裡堵人。 向遠峰順口打聽了一下帝都梅如今的發展規模。 司機表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