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搭的上的礦主路子,使點錢去礦上,沒什麼難度。”梁以開說道。 王嶼心裡一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要是中間出了岔子,不就惹大麻煩了?” 梁以開搖搖頭,“之前我跟別人到過礦區。只可惜,那個礦主的開採權被下了,由另外的人接手,那條路子走不通了。要不然我才不會來角灣。” “礦區是個什麼情況?”王嶼繼續問道。 梁以開見王嶼表現得很有興趣,於是繼續說道:“我去的地方是蜜汁那,位於驃國北部,那裡算是驃國比較重要的翠礦產地。帕敢場就在那。我當時去的就是帕敢礦區。” “去到那邊,不但要跟礦主搞好關係,首先他不能背刺你,還得罩得住你才行。因為那裡是地方軍的根據地,一旦行差踏錯,就不是小事。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基本上礦主都是有這方面背景的。誰又會跟錢過不去,你說是吧?” “其次還要跟那邊收料子的土財主搞好關係。不然你就是去了也拿不到也木西的料子。那種地方不說壟斷吧,但也差不太多。關係搞不好,那些人靠著壓榨也木西拿到的料子,不跟你交易也是白搭。” “也木西不能直接自己跟收料子的商家聯絡嗎?”王嶼好奇的問道。 之前他只是從惠金嘴裡單方面瞭解了一點關於礦區也木西的情況,如今聽到梁以開去過礦區,便求證般提出問題。 梁以開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本身驃國這邊人命就不值錢,礦區也木西在他們眼裡連人都不算,跟豢養的牛馬沒什麼區別。要不是為了賺更多錢,他們只怕連那點可憐的辛苦錢也不會給到也木西。你說,他們怎麼可能允許也木西將撿到的毛料原石跟其他人交易?這樣他們還怎麼榨取利潤?礦區收料子的土財主都是帶有背景的。沒背景哪有資本去分杯羹。” “聽起來這也木西也挺可憐的。”王嶼說道。 “驃國這樣連年打仗的地方,民眾誰不可憐?只是可憐也分等級罷了。每次來驃國,就對自己國家的熱愛更濃烈幾分。算了,咱們也別憂國憂民了,還是回到正題上來。礦區基本都被那些土財主霸佔了,礦主正常途徑採出來的料子,他們按照正常的途徑交易。對於也木西撿到的那些料子,他們也不放過。所有也木西的料子都得去他們指定的途徑出售。給的價格低不說,偶爾還有明搶的情況發生。” 梁以開邊說邊嘆息。 “你怎麼這麼瞭解?”王嶼表示好奇。 “開什麼玩笑,我那次可是在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將近三個月!無聊的我就差給每塊石頭起名字了。像這種事壓根都不用我去打聽,每天發生的不計其數。” 梁以開翻了個白眼,指著面前一家像是古早小賣部的店面開口道:“錢莊到了。” 兩個只能看到上半身的驃國人坐在店面裡,一個收款一個入賬。 還好國語說的都不錯,溝通不費勁。 “現在錢水低。存成浮動匯率吧,不著急用錢的話,回國以後等錢水上去以後再提現比較划算。” 梁以開貼心的給王嶼支招。 看得出是很精打細算了。 王嶼身上只留了六百萬驃國幣,剩下全部存進錢莊,解除負重一身輕鬆。 中午的豔陽格外強烈,王嶼甚至感覺自己能聽到面板被炙烤的滋滋冒油的聲音。 “王嶼,咱們快回去吧。再這麼曬下去,直接就熟了。”梁以開帶著哭腔說道。 兩人存完錢,就近打了一輛摩的,風馳電掣的朝新長城奔去。 原本王嶼所設想的,充分利用一切時間,早市趕完趕午市的信念,敗北在驃國的似火驕陽下。 有錢賺還得有命花才行,算了算了,保命要緊。 就連午飯也還是老李下樓打包好帶回賓館房間裡解決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估計沒人願意離開賓館的空調。 吃完飯,王嶼便蹲在自己一千塊收回來的麻蒙料子前,仔仔細細端詳。 梁以開翹著二郎腿,歪在王嶼床上,一邊刷手機一邊說道:“你都看出來料子不對勁了,幹嘛還要買回來?研究這作假手段有啥意義?難不成你還打算自學成才給皮殼造假?” 王嶼搖搖頭,“這手法我在邊城的時候見過。這種手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