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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向沈玉芙腰間纏去。

沈玉芙待要閃避,但覺眼前青光閃動,腰間一緊,衣襟獵獵而響,啊地一聲驚呼,已給飛來的琴絃拉曳著飛向半空。

嫦虞五指成爪,凌空抓出,眼見要拿到沈玉芙手臂,忽然間人影一閃,凌禹貉身隨步轉,避開數道襲來的琴絃,左手疾探抓住沈玉芙後襟向後拉動,右手成掌,向嫦虞的手腕疾斬而落。

嫦虞收回手去,指尖輕顫,牽引著數道如水清弦,向凌禹透出。

葉濤寒叫道:“叫花兄,小心了!”左臂一揚,扣在手中的兩枚鐵菱去若流星,同時揮出。

錚地一聲輕響,一枚鐵菱擊歪了一道琴絃,另一枚鐵菱卻擊向嫦虞撥琴的手臂。嫦虞皺了皺眉頭,氣凝掌心,凌空揮出,鐵菱為他的無形氣勁所阻,微微一頓,反而向葉濤寒倒射過去。

葉濤寒叫道:“哎呀,不好。”木棍在地上用力一拄,衣袍獵獵,身子斗然間向上躥起,觸動傷口,只痛得嘶牙裂嘴。鐵菱自他足底掠去,篤地一聲,直打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中。

嫦虞長袖輕拂,道:“你這是找死。”話音不落,忽聽得錚錚錚聲響不絕,卻是他剛才揮掌擊得鐵菱倒飛而出之既,拔弦稍緩,荊俊乘勢揮刀亂斬,將琴絃盡數斬斷,紛紛跌落。

嫦虞驚愕之餘忽聽得陣陣破空之聲卻是葉濤寒半空中又擲一菱,他見到琴絃盡數斬斷,紛紛落地,大驚之餘心神不定,見鐵菱揮出,轉眼已至,已不及揮掌抵禦情急之下,足尖輕點,向後疾躍,卻聽得嗤地一聲輕響,菱角在臂膀上劃出一道痕跡,登時鮮血長流,嫦虞伸指疾點,封住了右臂穴道,抬起眼來,一道凜冽的目光直射到葉濤寒臉上。

凌禹貉轉身把沈玉芙向地上一放,葉濤寒足底落地,顧不得身上傷痛,立即奔出,道:“芙妹,你沒事吧。”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沒事,還好。”心中怦怦亂跳,轉頭向凌禹貉瞧去,只見他和荊俊並肩而立,隔在她和嫦虞之間,骯髒的衣衫又多也幾道裂口,衣衫破裂處,已為鮮血浸染。

荊俊一步邁出,道:“我主子現在何處?”

嫦虞咬牙道:“我早就說過,我沒見過你主子,你跟我胡攪什麼?”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沒見過他主子,他不跟你胡攪,叫花子幾次三翻差點給你害死,這筆帳卻不能不算。”

嫦虞冷冷笑道:“要找我算帳,只管過來。”嘭地一聲,在案上猛拍一記,待案上古琴離桌飛起,長袖疾揮,捲住了古琴猛地向凌禹貉拋了過去。

凌禹貉長臂震出,轟地一聲響,古琴為他臂力裂為數塊,木屑紛飛中,忽聽得扎扎聲響,卻是嫦虞啟動了秘道的機關,待身後的牆向兩邊分開,忙閃身躥入。

凌禹貉怒道:“想逃。”話音不落,身形晃動,疾躥而出,忽覺身邊一陣疾掠起,凌禹貉和荊俊二人同時搶出。

轟轟聲響,眼見分開的牆壁又複合攏,嫦虞忽然間回過頭來,深深地向沈玉芙瞧了過去,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悽然之意,見凌,荊二人已然迫近,咬了咬牙,回過身去,長衣襬動,已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凌禹貉高聲叫道:“可不能讓他跑了。”但覺身旁灰影閃動,荊俊身子斜側,便似一條滑溜異常的游魚,自牆臂的縫隙中疾閃而入,凌禹貉卻慢得一步,但聽見轟隆一聲,牆壁合攏。

凌禹貉咬了咬牙,恨聲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擋得住我。”氣運雙臂,全力震出,但聽得轟地一聲響,牆壁赫然裂出一個大洞,石屑紛飛中,閃身而入,黑暗中提氣疾追。

沈玉芙叫道:“叫花子,等我。”搶到洞口,但見一道石價,自上而下伸進無邊的漆黑,只走得幾步,便覺地道中漆黑一片,難以視物,忙奔回地面,抓起案上的一支燭臺,這才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