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人,卻不敢冒此大不韙。
只是,溫時新看著在一旁對僕從說著什麼的溫曉,那心也是刀絞著的。
“大哥來了。”
溫曉笑笑,伸出右手指引:“請上座。”
溫時新忍不住伸出手握緊了他伸出的手,半晌才放開,對著對方溫柔的眼神,他這才目不斜視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溫曉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繼而抬起看向遠方走來的蕭禹商等人。
他與蕭禹商有些日子未見面了。這多日未見,那人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看去溫和文雅,實際心裡卻藏著入骨的冷意。依然是一襲深藍寬袍,穿在他身上更顯他氣質出眾,卻也隱隱帶著凜然的氣勢。
他現在是怎麼也想不通當初怎麼覺得他平和近人的呢?他這人,原本就該是那深山冰雪中高高在上的模樣,一身寒意如何也去不掉的,那周身的的氣勢如何能掩藏起來?
要怪也只怪他那時沒了記憶,連帶著心也被蒙上了。
溫曉邊想邊笑,眉頭完全舒展開。
他親自走了好幾步迎上前看著蕭禹商,那目光就像是要牢牢將他刻在心上一般,他聲音清冽,說道,“蕭……公子,這邊請。”
青雲跟在溫曉邊上,看見蕭禹商,也隨著上前迎接。
“多日不見了,三少爺。”
蕭禹商走向溫曉,臉上帶著笑,笑意卻未及眼中,反倒閃著一抹憂慮。
溫曉全當沒看見,反倒抬眼掃視旁邊的桃花,笑道:“是啊,也不過幾日光陰,我卻覺得和你一同賞花,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呵,三少爺倒是感時傷懷了。”
“是啊。”溫曉將蕭禹商帶到旁邊坐下,“你就要離開這裡,我卻怕再不傷懷就來不及了。”
蕭禹商低垂下眸光,猶疑著,“若你不捨,其實可以……”這話他說了半句,卻終究沒出口。他緊抿著嘴看眼前的人,心中像是突然間有什麼想法動搖了。
溫曉卻只一笑帶過,拉著他坐到上面的尊位,便沉默著起身轉向另一來客。
蕭禹商看了看眼前人,心中默唸了兩個字。
楚晤。
那遠遠過來的人正是一身玄衣的楚晤。他嘴角依舊勾起的笑迷得周圍眾人團團轉,也不過幾日,溫府的僕從們都像是被他的音容笑貌所收買迷惑一般,個個說起他都是止不住的好話。
英俊瀟灑,溫和近人,半點沒有架子,和誰都能說上話,什麼好話都能堆在他身上,比之不怎麼和他人說話的蕭禹商,他在溫府倒是有了更高的呼聲。
如今這一出場,幾乎在場的人都被他吸去目光,也只有溫曉的表情才那副半分不動笑臉相迎的樣子。
或者還有那旁邊的蕭禹商也是沒受影響的,只顧著自己安安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杯子,小口地喝著茶。
三人這距離倒是離得近,在他人看來,這氣氛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的平和。倒也不是說這三人之間有什麼,只是在手下人看來,不說楚晤和蕭禹商,單是一身平和氣質的溫曉,就是難得的出彩,如今三個人站得如此近,倒是少見,總讓人不由浮想聯翩。
這邊人還在想,那邊三人已坐在同席說起話。
此時楚晤突然拉過一直站在自己背後沉默的白衣青年,指給溫曉兩人看。
“溫公子,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的朋友,如今也路過黎城,我便一起叫來了,三少爺可不能怪罪我。”
溫曉這才發現那後邊幾可忽略的人影,卻禮貌地笑了,“怎會呢。楚公子的朋友便也是我們的朋友了。”
溫曉衝來人笑笑,卻見那人只是略微抬起頭掃了他一眼,咳嗽幾句,只吐出一句“蒼予”便再不言語。
見他這副模樣,溫曉也不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