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的劍尖已經抵到了衛晏洵下巴上。
“使不出力氣?你不是武藝蓋世、力能扛鼎嗎?”
銀面具薄唇微動,吐出的話毫無情緒起伏。
衛晏洵把劍插在地上,以劍作杖,冷冷回視他。
“那個在背後屢屢與本王作對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固山刺客的背後主謀就是你,你故意要栽贓本王,是也不是?”
銀面具微微歪頭,既沒有得意,也沒有生氣,仍是語氣淡淡,彷彿此刻帶著人圍剿衛晏洵的不是他。
“是不是的,沒那麼重要了,勝負已定,衛晏洵,你依舊是敗者,不敗給我,也要敗給別人。”
他說完,收劍入鞘,轉過了身。
“動手吧,細細肢解,分散各處,務必讓定王憑空消失,掘地三尺也找不回來。”
“是!”
鏘鏘鏘。
黑衣人們刀劍霍霍,走近幾步,圍將過來。
才欲砍過來,鋪滿陳年枯葉的地忽然隆起,穿著黃灰布衣的兩條身影破地而出,他們手中各持著一把七片彎刀環繞組成的鐵傘,鐵傘飛轉,射出根根暗器,排山倒海,一個揮舞便擊倒五六人。
只一下,衛晏洵跟前便倒了三人,頭顱飛了起來,兩個落地,一個掛在了樹梢上。
又一下,左邊倒了五個;再一下右邊亦倒了五個。
這種特殊的武器,最大的用處便在於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兩人各自揮舞了數下,黑衣人便橫七豎八倒成一片,剩下的欲逃,他們便追上去。
衛晏洵嘴唇一勾,剛剛的頹靡疲憊轉瞬消失不見,一躍而起,腳飛數下,踹飛護著銀面具的幾個黑衣人,回身一轉,五指一擰,掐著銀面具的脖子,將他按在了地上。
衛晏洵吐出含在口中的一枚丹藥,冷笑:
“你以為,用盧淞的毒藥就能置我於死地?”
“你以為,我不知道福音塔是你的人故意透露給我的?”
“你以為,我今日至此,為的是固山刺殺的真相?”
“錯了!我真正的目的是你——衛晏奕!”
他一把揭開銀面具,面具下一張蒼白寡淡的臉,正是恭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