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去只是想要對黃子爵表示感謝,但走了兩步,林浩擋在我面前。
“司葭,你這身衣服很漂亮啊。很適合你。”林浩客氣地恭維了一句。
“啊。謝謝。”我的眼睛還在四處張望,心說,怎麼一個轉身兩人就不見了。
“這個地方怎麼樣?菲菲拜託子爵一定要選個氣氛好一點的餐廳。子爵便特意找了這裡,這樣你們待到晚一點也沒關係……”林浩難得話多,一直和我寒暄。
我笑著應承道:“是挺好的。謝謝你們哦。真是有心了。”
“不是我們有心啦,還是要謝謝菲菲,她若不是提早一個禮拜說定,這裡便定不下來的,現在這家餐廳可是熱門打卡的地方。露臺太冷,大廳的氛圍又不夠好,包廂就這一個,再加上十一月過生日的人多,後來黃子爵拜託朋友推掉了當晚九點的預訂,才定下來的。”
“啊,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故事。”若非我跟出來,或許根本沒機會聽到這些的。
林浩笑笑:“是啊。胡之菲這個人很難得,很看重朋友,也很講義氣。黃子爵也是。”
“哦,是哦。”我伸長脖子,眼神穿過露臺,好像一瞬瞥見黃子爵的身影,“那我確實要好好謝一謝黃子爵了。那……回聊。”
我正要上前,林浩立刻看出我的企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他笑著看著我,但收緊輕微左右轉動了一下。他什麼也沒說,可是從他的眼神裡,我彷彿什麼都懂了。
他隨後無聲地做了個抽菸的手勢,有些欲蓋彌彰地解釋:“走過去沾上煙味了。就在這兒等著吧。”
“那好吧……”我抿了抿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我和林浩之間忽然冷場,我們彼此的笑容都有些尷尬,應該對某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起碼在我的理解中,是這樣。
難怪李莉說林浩不是簡單的男人,因為他太洞悉一切,也太有城府了。
這時候,服務生走過來,問了林浩:“林先生,您訂的鮮花和蛋糕到了,需要現在拿進去嗎?”
“現在先不用。”林浩對服務生說。
“那好。什麼時候需要,您吩咐一聲。”
服務生走後,林浩對我說:“正好,那一會兒你們看,吃得差不多該點蠟燭的時候,對服務生說一下就好。”
“你還為李馳選了花和蛋糕?”我驚訝地睜大眼睛,“你的心好細哦。”
“沒有啦。”林浩擺擺手,“就上次那個梵西花藝的何老闆,你還記得吧?現在梵西花藝的小程式和影片號也是黃子爵的網路孵化公司在運營,所以鮮花和蛋糕都是找他那邊訂的。”
我不禁失笑:“資本真是強大,像八爪魚似的,一切資源,觸手可及。”
“別這麼說。黃子爵會不好意思的。他向來自稱是網際網路創業者,因為資本家,這個詞兒現在早就壞了名聲,一提起來就自帶原罪。如果他是資本家,至於我……”林浩樂呵呵地說,“那你看看我這樣子,為資本壯大提供法律諮詢的,豈不是成了資本家的走狗?”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噘嘴道:“你才別這麼說。好好的律師,這麼有光環的職業可不容這麼妄自菲薄的。”
我倆正在說笑之際,只見黃子爵和胡之菲雙雙握著手機,一臉焦急地從露臺上跑下臺階。
林浩迎上去:“出什麼事了?”
胡之菲的臉色也異常難看。我在心裡嘀咕:難不成是直播公司的業務出了問題?能讓兩人雙雙擰眉、一臉陰沉的,唯此,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來。
胡之菲先掛掉電話,她咬了咬嘴唇,語速很快地對我說:“司葭,抱歉了。我爸和黃宏耀為了什麼事吵起來了。我現在得和黃子爵馬上趕去勸架。”
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