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眉目柔和了下來,明嫿已經低頭看出,沒看見他此刻輪廓柔軟下來的樣子。
季瑾別有深意的瞧他,崔長河抬頭與他一對上,馬上扭開了頭。
下課之後,季瑾對明嫿道:“小師妹,你先看書我跟你二師兄出去說說話。”
“好。”明嫿頭也沒抬起。
季瑾已經拉著崔長河出了課堂,季瑾左右掃了好幾眼,選了一個清靜地兒;把人帶過去,擠眉弄眼的問他。
“二師弟,你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
“我能有什麼心思?”崔長河波瀾不驚。
季瑾嘖嘖發笑,“得了吧,你對小師妹的心思,當我眼瞎啊?”
“知道了又能怎樣?”
“是不能怎麼樣。”季瑾笑意不減,卻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師妹家世是京城世家都接受不了的弱點,你們崔家能接受一個小地方來的,沒有家世的正房兒媳婦?”
崔長河斜他一眼,雙眸冷了下來,“接受得了那就接受,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是嗎?你爹能答應,你家那些族人能答應?”心有憂慮,又為小師妹心疼,“你想掌管崔家,少不得要得到他們的同意;若是你真一意孤行,他們崔氏一族的人是奈何不了你,可是,小師妹呢?”
一個沒有家世的當家主母,不得人認可的當家主母,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當家主母?
“多謝大師兄提醒。”崔長河眸中晦暗不明。qqnew
季瑾見之心頭微跳,“你可別亂來,你還沒掌崔家呢。”
“大師兄放心,我若是要娶小師妹,必然會為她掃清一切障礙。”身體不佳時,他隱藏鋒芒,想要將崔家徹底摧毀;甚至是掌握在手掌心,隨意玩弄。
他的身體因小師妹而得以恢復,崔家他不打算摧毀了;送給小師妹隨意玩豈不是更好?
季瑾一時摸不透的他的心思,只能警告他,“你要是真對小師妹有心思,就不要亂來;先保住自己在說其他,只要你活著,崔家嫡系子嗣沒有能立起來的人,崔家遲早是你的。”
“我知道,你很聒噪。”
說完,轉身走了。
季瑾被氣消了,“嘿,我這是為誰啊?這個臭小子,以前是焉兒壞;現在是明著壞了是吧?一肚子黑水。”
也不知,往後小師妹是栽他手裡,還是他栽小師妹手裡。
崔長河回到課堂,坐於明嫿身側,拿起一本書籍一邊看書,眼角餘光一邊掃著她;起的心思,壓不下去,說他變態也好,心性扭曲也罷,小師妹是唯一一個能走進他心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