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兄,你要替我們報仇啊,你不能放地逃掉……”
神色如霜,單光著然暴叱道:
“黃揚,你給老子住口!這等驚惶失措,沉不住氣的模樣,也不怕丟了‘南河三蛟’的名聲?”
衝來的那人——黃揚,聞言之下驟然停住,這是一個瘦長漢子,年約三旬左右,此刻,他一張顴骨高聳,寡皮少肉的面孔上正沾滿了斑斑淚痕,他呆呆的站在五步之外,身子在一下一下的抽搐著,一雙眼睛,卻怨恨得像毒蛇的蛇信子一樣死死突瞪著左丹……”
暴戾而狂傲的單光道:
“黃楊。你放心、我帶你們出來,自然就會對你們有個交待,左丹傷了你的兩個拜兄,我叫他用他的狗命,來頂還!”
驀的一激靈,黃揚悲痛的叫:
“單前輩,擒住這廝之後,乞請前輩交予晚生處置!”
邪惡的一笑,單光頷首道:
“可以!”
左丹雖然在極度的哀傷與絕望之下,他卻仍未放棄最後的掙扎希望,當然,他知道情勢既已到達如今的惡劣地步,再想扭轉大局,只怕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卻決不就此服輸,更不就此認命,他依然要做最後的一搏,出現奇蹟的機會固則十分渺茫,但卻比之束手就縛要高明得多,而且,左丹寧願在廝殺中被敵人亂刀斬死,也不甘嚥下這一口難嚥之氣,生命自是可貴,但不能屈的,還有骨氣!除了這些,左丹不由淚水往肚中倒流,他不能任他兄弟的熱血枉濺啊……
現在——
單光踏前了半尺,陰惻惻的道:
“姓左的,你是要我送你上道呢,還是自己動手?要知道,我若送你上道,只怕你將頗不舒服……”
緩緩的,左丹低下頭來,他在剛低下頭的一剎,手中“霸王掌”已“呼”的狂劈單光!單光兩眼中的精芒倏然閃射,他和對付金奴雄時一樣,依然不讓不避,左手“無耳短戟”在一片暴映的炫目銀電中猝揚猛翻,右手的“千錐錘”已旱雷也似快不可言的直搗左丹頭顱!
雙方一交鋒,左丹已覺出敵人功力只強悍熟練,確已到達登堂入室的地步了,同時,左丹也判斷出自己決不會是對方之敵!
似一隻陀螺一般,左丹速速狂轉而出,在轉動中,他的“霸王掌”縱橫飛劈,紅光翻騰,有如赤帶掠幻,硃紅燒天,挾著江河長洩的凌猛威力罩向強敵!
於是,單光的身形亦開始了快速至極的旋閃遊掠,右手“千錐錘”起如藍雷漫天,呼轟交織,左手“無耳短戟”,旋展得似是萬千流光穿舞,佈滿了寸寸空隙,勁氣迴盪衝激,發出陣陣尖嘯如泛,而沙飛石走,壓力回布,聲勢之驚人,實在不愧為武林中有數的絕才之一!
左丹的功力是在金奴雄之上的,而且超出他不少,非但如此,左丹的智慧與機謀也是金奴雄所難以比擬的,可是,左丹強雖是比金奴雄強了,若和單光論起來,卻是自然差上一段距離,而高手搏命,休說差上一段距離,便是毫釐之傲,也往往就可以分勝負,定生死了……
兩人的較鬥,全是其快無匹的,有如流星曳空、電光石火,稍觸即分,甫接立變,在狠辣上,單光固是塊夠得上的材料,而左丹也以歹毒出了名,雙方出手之間。絲毫不為敵人留下一丁點退路,不讓對方有一丁點回轉的餘地,全是急殺猛砍,凌厲攻拒,每一招皆指向敵人致命之處,每一式全招呼向對方要害,左丹極為吃力的抵抗著單光的狂悍攻擊,他雖說並非單光的敵手,但是;在一半時之間,尚可以勉力支撐……
在激戰中,單光陰沉的笑了。他道:
“嗯。姓左的,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
汗水隨著左丹的身形移動而揮灑,他的“霸王掌”在翻飛掠閃中映起了一條條綵帶般的紅光,憋著氣,他切齒嗔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