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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開場,最先達到進攻和防守平衡的,就是對手。
她們的隊員身體素質非常好,還佔據了身高優勢,腳下的步伐也不慢,是以不管z國隊加快節奏還是放慢節奏,她們都能很好的應付過來。
反觀z國隊,對從來都是粗獷打法的對手突然細膩且耐心起來應對的並不夠及時。
一場比賽統共才四十分鐘,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只就z國隊還沒進入狀態的開場三分鐘。就已經落後對手七分之多了!
隊長几次看向顧百里,想讓他叫個暫停,可是顧百里只安安穩穩的站在場邊,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可怎麼辦?”對方球員防守犯規,隊友罰球的時候,安靜湊過來問喬茗樂。
喬茗樂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之下,她的身體很難熱起來。身體不熱,她就沒辦法達到亢奮的狀態,沒有亢奮的狀態。她就很難打出精彩的比賽。
“別擔心。總會好的”,喬茗樂雙眼緊盯著籃球,沉聲說道。
安靜沒有再說什麼,也把注意力放在籃球上。
就在她轉過頭之後。喬茗樂卻突然出手打了自己兩巴掌。
她用了七成的力氣。一張白皙精緻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場上場下的人多把注意力放在持球的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近乎自殘的舉動,而康楚修,以及坐在康楚修身邊的陳博文等人都看到了!
“喬茗樂是不是瘋了!”陳博文在她下手的一刻就激動的站了起來。
“別激動”。冷強把他按回座椅上,“我們平常訓練的時候也這樣,必須刺激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儘快興奮起來,這樣才能激發身體的潛能,做出正常狀態下做不出的動作來”。
陳博文不可思議的看著冷強,“你是做什麼的,她是做什麼的,那怎麼能一樣?她不至於……”
“都一樣”,冷強打斷他的話,肅然說道:“對於喬茗樂來說,她現在做的事和我以前做的事是一樣的,我們都想完成自己的任務”。
陳博文沉默下來,他並不是十分懂冷強說得這些。在他看來,比賽就是比賽,即便是奧運會的銅牌戰,也不過就是相對而言比較重要的比賽罷了,只要自己努力了無愧於心就好,何必像喬茗樂這樣不惜傷害自己來刺激身體呢。
他不明白,司南和蕭瑟也不明白。
真正懂她的,恐怕只有身為軍人的冷強和康楚修了。
看著喬茗樂自己打自己,康楚修表現的很淡定,他沒像陳博文那樣激動的站起來,也沒像司南和蕭瑟那樣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可這些不過是掩飾罷了。
他心疼的要命,同時也擔憂的要命。
他最擔心的就是喬茗樂太拼,為了贏球什麼都可以捨棄,這種近乎“自殺式”的打球風格,他實在接受不了!
可有什麼辦法呢?
他沒辦法阻止她,只希望她能好好保護自己,別讓自己受傷。
只是,以喬茗樂現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能不受傷嗎?
在對手的嚴防死守下,她每一次突破到禁區都幾乎是把自己的身子扔到半空中,對手有動作就要被吹犯規,對手沒動作她就有機會上籃,兩種情況她都有機會得分。
只不管對手有沒有動作,被扔到半空中的身體也都會墜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喬茗樂,你沒事兒吧?”喬茗樂上籃被對方惡意犯規之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幾秒沒爬起來,隊友們紛紛過來詢問她的情況。
這已經是第一節她第五次摔了。
“沒事”,喬茗樂在對手的幫助下站起來,雙手拄膝喘了口氣,抬頭看向計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