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淹沒在了血水之中。
而秋瀨最後的意識就是自己失敗了,但是也成功了。他成功地在雪輝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芥蒂,讓雪輝沒有辦法真正的相信由乃。
7月28日……
世界末日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等到秋瀨產生意識的時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自己的頭顱是不是還存在。他記得他被我妻由乃一斧頭給照著脖頸處砍了下去,可是記憶就在這裡中斷了,其餘的什麼都想起來。
這裡是哪裡?自己為什麼還活著?是被誰救了?為什麼要救我?現在還有誰活著?
他觀察著四周,發現這裡似乎就是被廢棄的大樓裡的其中一間屋子。有些凌亂,但是還是可以使用的家居房,他正躺在一張床上。
忽然,門被開啟,一個和我妻由乃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女。她們的區別只是這位少女的頭髮是紫黑色,髮尾是由乃的粉紅色。看上去似乎就像是染髮後本來的頭髮顏色又長出來一樣。
不,不只是這麼一點不一樣。
這個女孩子的表情和我妻由乃完全不同,她的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散發著和我妻由乃那種瘋狂的女人不一樣的氣息。
她……是誰?
不,我、我應該認識她的。
“好久不見。”少女開頭,把一碗米粥放到了秋瀨旁邊的桌子上。
在所有人都死光了的狀態,明明沒有電和煤氣還有自來水的情況下,到底怎麼……秋瀨看著那碗散發著熱氣似乎很好吃的米粥稍稍有點疑惑。
他對這個女孩子有印象。
倒不如說,一看到她就感覺到了熟悉,並且立刻就想起來了她是誰。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初五。”
初五隨意地將房間裡殘留的垃圾踢到角落,她並沒有立刻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去問秋瀨為什麼受這麼嚴重的傷。
不對,頭顱都被砍下來了,那還只是傷的程度嗎?
“我明明記得我的頭……”秋瀨似乎想起了我妻由乃的那把斧頭逼近自己脖頸時的那股陰涼氣息,臨近死亡的感覺讓他有點後怕。
女孩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把碗往秋瀨那邊遞了遞。
不說話嗎?
三年沒有見了,她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
三年前他們兩個認識的時候才十一歲,孩子總是會輕易忘掉自己的玩伴,可即使如此他也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位少女的身份。
貨真價實的,二週目的由乃。
“你的頭還好好的。”
忽然傳出的聲音讓秋瀨嚇了一跳,他連忙回頭看,發現門口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白髮藍眼的少年。他似乎是完全不介意秋瀨的驚訝,直接走了進來,對著那一碗米粥流口水:“真是難得啊,她居然會願意給你做吃的。”
“你說我的頭還好好的,什麼意思?”雖然初五沒有做表示,但是秋瀨還是不禁開始警惕起來。
脖頸上沒有傷痕,也就是說我妻由乃並沒有殺了他。可在當初的那種狀況下,她怎麼可能不殺了他?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叫白鳥季節,她的話你是知道名字的對吧?我是她的追求者,就是這樣。”自稱為白鳥的少年坐在旁邊的榻榻米上,似乎毫不在意凌亂的環境。
只不過看樣子確實有點眼饞那碗米粥。
“這個我是知道,我比較在意的是現在的狀況。”
“簡單來說,我們救了你。”一直沉默的初五說道:“我在她快殺了你的時候帶你離開,然後那傢伙催眠了由乃和天野同學。”
也就是說,自己在他們兩人眼裡已經死了。
以及,她自己坦白了自己就是二週目由乃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