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去得早了些,本以為應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她。
不料,她一出現,在場人的眼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夫人貴女們都在一處,陸清悅放眼望去,暫時沒有見到相熟的人,便想著隨意尋處地方坐著。
她現下的身份,就算有人說她閒話,也不敢拿到她面前說。
那些個夫人千金也得揚著笑臉敬著她,她便對這些目光渾不在意。
只是,總有人來找她說話,她為了躲清淨,稍微坐遠了一些。
夫人貴女們懂眼色,沒有硬往她面前來,但也有不懂眼色的。
不一會兒,陸清悅感受到了一股過分熱切的目光,她分出一個眼神看過去。
果然又是趙天良這廝。
趙天良目光很是露骨,被陸清悅警告地掃了一眼後,也不曾收斂。
可把他身邊的段嫆和孟素輕氣壞了。
趙天良沾花惹草的本事大著呢,不用郡王妃吩咐,段嫆和孟素輕都時刻跟著趙天良。
免得他又去招個阿貓阿狗回來。
陸清悅起身往別的地方走了走,已經儘量避著他們了,奈何三人還往她跟前湊。
趙天良拱手作揖:“夫人真是越發光彩照人了。”
他慶幸帶了段嫆出來,才能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朝陸清悅搭話。
陸清悅往旁張望了一番,很多人在悄悄關注著這邊。
“趙二公子謬讚了,若無旁的事,我先走了。”
她抬腳要走,趙天良跟著她走了一步,擋了她的路。
“夫人怎麼每次見了我都急著走,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吃了夫人不成?”
他話裡有話,腔調曖昧,陸清悅聽了心煩,段嫆和孟素輕聽了咬牙。
段嫆出言諷刺:“連花花草草和樹都要拔走,真是吝嗇。”
現在那個院子一片空蕩荒蕪,一點也看不出從前鮮麗富貴的樣子。
陸清悅往後退了一步,壓著心裡的不耐道。
“側夫人此言差矣,你不是從我這兒拿走好些東西作嫁妝麼?我若是吝嗇,早該追回那些東西。”
段嫆反嘴:“你作為嫂子,不該給我添置些嫁妝嗎!”
“我主動為你添置是情分,但你不問而取,是為賊。”
段嫆氣急:“你!拿你那點東西,跟拿了你的命似的,難怪人人都說商戶愛斤斤計較。”
此話一出,饒是孟素輕,都覺得段嫆臉皮太厚了,她以前是怎麼會跟她成了閨友的。
哦,是看在段嫆哥哥立了戰功,且府裡又有銀子的份上。
她曾經還想過要將自己託付給段衡,結果段衡帶了位醫女回來。
陸清悅:“那些花花草草可不比尋常,我不帶走,放在那兒也沒人照料。”
“倒是側夫人,還要抓著這點來諷刺,不是顯得更加計較麼?”
這時,孟家人走了過來,孟母鄙夷地瞟了一眼段嫆。
“原來真是你自己跑去鋪子裡拿的,我就說,夫人要是主動替你添置,怎會還讓你親自去拿。”
“虧王老夫人還大言不慚,說是夫人與你關係好,為你添置的。”
孟母是看到自家女兒與陸清悅站在一起,想著上來攀攀關係。
但她不知道,孟素輕與陸清悅也有過節。
孟素輕臉色不太好看,輕輕扯了扯孟母的袖子。
奈何孟母不懂她的意思,撥開她的手,笑盈盈對著陸清悅道。
“夫人,你如今和少將軍府沒有關係了,我看吶,就該將那些個東西要回來。”
段嫆黑著臉:“我與她的事兒,幹你何事,你來多什麼嘴。”
“我就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