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院子安靜祥和,陸清悅站在外面,等著侍女進去通報。
不多時,一位老嬤嬤走了出來:“定遠少將軍夫人,請進。”
屋裡燃著佛香,身著素服的太后,正閉著眼睛,捻著佛珠誦經。
“臣婦見過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睜開了眼睛:“起來吧。”
“謝太后。”
“聽聞你來了佛寺大病了一場?”
“是,臣婦貪佛寺夜風舒爽,沁人心脾,不想著了風,幸得佛祖保佑,現已無大礙。”
陸清悅話裡說得圓滿,太后抬眼瞧了她一眼,似是滿意地微微點頭。
“定遠少將軍在外為國征戰,你合該多保重身子。”
陸清悅低眉順眼:“太后娘娘說的是。”
這時,外面有人通報皇帝來了。
太后笑罵兩句:“他倒是會找時辰,平日裡不見他這個時候來。”
太后讓她退下了,陸清悅行禮告退。
屋外只站了通傳的公公,她沒有見到皇帝,陸清悅無疑是心下一鬆。
帝王的面,哪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自個廂院前站著兩個人,近了一看,是蘭嫿和十芝,陸清悅走快兩步。
“蘭姐姐。”
蘭嫿拉起她的手:“悅兒妹妹,我正要找你呢,你這一早去了哪裡了?”
“我這幾日病得厲害,太后娘娘體恤,傳了我去問話。”
“原是這樣,昨日實在對不住,害你白白等了些時辰。”
陸清悅牽著她進屋:“你我姐妹之間,何須計較這些。”
蘭嫿向她解釋了昨日未能赴約的緣由,是太后召見了她和孃親。
陸清悅沒有多大驚訝,還有心思調侃起了她。
“蘭姐姐才貌出眾,蕙質蘭心,可是太后娘娘瞧中你了。”
蘭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好啊,壞悅兒,竟然取笑於我,你明知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屋裡的小香爐燻著檀香,兩人縱情嬉鬧著。
陸清悅無意間瞧見綠玉風風火火回來,並面色有異,她抬手輕輕撫了撫額眉。
蘭嫿立馬注意到了:“悅兒可是乏了?”
陸清悅露出勉強的笑容:“無礙,只是這幾日總這般精神不濟。”
蘭嫿頓生苦惱:“怪我,拉著你說了那麼久的話,你生病初愈,合該多多歇著才是。”
說著,她起身告辭:“上回沒去成竹心亭,下次咱們有機會再一起去瞧瞧。”
陸清悅跟著起身:“好,那我送姐姐出去。”
“不必,你好生歇著吧。”
蘭嫿走了,目視人已走遠,綠玉急切地來到了陸清悅的身邊。
“夫人,人我找到了。”
陸清悅一驚,手指不自覺捏緊:“你瞧仔細了?是何人?”
“是平南郡王的次子,趙公子。”
紅棉一言難盡:“那位…你確定是他?”
平南郡王的次子,趙天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日日流連花樓,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
綠玉點了點自己的脖子:“我親眼瞧見他這兒纏著白布條。”
聞言,陸清悅鎮定了幾分。
“嗯,光憑這點還不能斷言,是不是,得去瞧了才知道。”
好色之人往往也是最有可能幹出那種事情的人,不過也很好解決。
這位趙公子,陸清悅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不止趙公子,京城的世家公子們,她大都不認識。
但這也不能怪她,男女有防,她又已成婚,一心撲在府裡和鋪子裡。
綠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