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一定聽哥哥和孃的話。”
段衡不放心道:“那個宋存,你最好給我歇了那份心思。”
段嫆心裡浮現出一抹掙扎,而後,狠下心道。
“我都聽哥哥的。”
出了段嫆的屋子,段衡和王氏私底下商量道。
“外面風言風語正盛,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和府裡。”
“府裡的名聲已然岌岌可危,不能再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悅兒的事兒不能急在一時。”
對於陸清悅,段衡心裡是有幾分可惜和不捨的,她那樣的容貌身姿,京城尋不出第二個。
好幾回,他都被迷了眼,對她生了愛慾和憐惜之情。
可如今她招了嫆兒的恨,就只能割捨她了,左右她一開始也不過是個棋子。
王氏眼底的毒辣一閃而過。
“這是自然,得好好謀劃一番,最好能把咱們摘得乾乾淨淨的。”
段衡沉吟:“還有陸回的病,我需得去親自確認一番,勢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王氏嘆氣:“只可惜了嫆兒,我已經差人打聽到,大都督夫人準備在元旦宴上替姜二公子掌掌眼了,嫆兒這番怕是錯過了。”
“她腦子一時糊塗做了蠢事,錯過便錯過罷。”
“對了,嫆兒的事,北樂王府助了我們許多,娘,過幾日,你備些厚禮,我送去給王爺和太妃。”
王氏:“我正是這麼想的。”
隔日,京城迎來了第一場大雪,雪下了三天兩夜,燕聿沒法過來。
他的情蠱蠢蠢欲動時,才想起宮裡還有個衛韻兒,他命宮人傳了道口諭去樂坊。
衛韻兒那手金貴的,愣是養了許久才好全。
好全之後,皇帝沒有傳過她,她每天眼巴巴抱著琵琶等著皇帝傳詔。
皇帝那日動情的俊臉,時不時在她腦海裡浮現,她心裡不可抑制地悄悄生了一絲欣喜。
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若是能對她獨寵,是多麼令人激動和神往。
傳口諭的宮人來時,衛韻兒雀躍不已,忙跪下領旨。
可卻不是傳詔她的旨令,而是命她勤練琵琶曲子,好在元旦宴上彈曲助興。
衛韻兒失落的同時也有無限歡喜,如此,她也能見到她心心念念之人了。
宮人遞上一個瓷瓶:“還有,這是陛下賜給衛伶人的手膏,塗之,可令手軟滑,冬不皴。”
衛韻兒歡欣地接過:“謝陛下。”
宮人笑眯眯道:“陛下可不曾對何人如此上心過,衛伶人還是頭一個。”
衛韻兒嬌羞地拿出一些銀子遞給宮人。
“陛下能惦記著韻兒,是韻兒的福分,日後還勞煩公公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宮人滿意地掂了掂銀子:“這是奴才該做的,奴才往後怕是還要仰仗衛伶人才是。”
:()臣妻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