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機會,在旁邊煽風點火。
“別看夫人明面孝順,實則精明著呢,您看這府裡,還有她的那些嫁妝鋪子,哪樣不是死死抓在手裡。”
“您和二小姐去取銀子,去鋪子裡取東西都得先問得她的同意,二小姐年紀小也就罷了,您是她的婆母,支些銀子,還得三番兩次去請她,這是哪兒的理。”
王氏聽得眉頭皺成一團,她何曾不憋屈,可說到底,府裡的銀子和鋪子全是陸清悅的東西。
陸清悅管家兩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她暫時沒有理由從陸清悅手裡奪權。
李嬤嬤在心中得意地暗笑,她看陸回,還有他那個不知好歹的女兒能得意多久。
她在侯府當差了幾十年,是侯府資歷最老的老人了,以前在侯府,底下的人哪個見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喊聲嬤嬤。
一個有些臭錢的賤商和賤商之女,竟甩她的臉。
王氏捏了捏眉心:“此事先不論,眼前婚事要緊,去拿出我這兩年存下來的銀子,再去把嫆兒叫來。”
段嫆一聽要拿自己存下來的體己銀子給哥哥辦婚事,當時不樂意了。
她剛想說要銀子的事,不是有嫂子麼,可一想到如果娘從嫂子那裡拿到了銀子,也不會問她要了。
“想來也怪哥哥,傷了嫂子的心。”段嫆不情不願地讓貼身丫鬟回去取銀子。
“要是多忍上些時日,也不至於這般匆匆忙忙,還瞻前顧後的。”
段嫆能想明白的道理,王氏哪裡不懂。
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等利用陸氏數不盡的家財鋪路,助衡兒在宮中快速站穩腳跟,不再受制於任何人後,再娶溫知意進門。
至於陸清悅,只要她被他們捏在手裡,想法子熬死陸回後,陸氏那座金窟,自然也能被他們收入囊中。
到時候再用些名頭奪回管家之權,陸清悅這個所謂的正妻也就沒有價值了,那時再隨便尋個由頭悄悄處置了她即可。
畢竟堂堂少將軍府怎麼能接受一介商戶作為親家,一介商戶之女作為正妻呢。
壞就壞在衡兒和溫知意發生了關係,還是在軍營裡,被士兵們親眼目睹了。
偏偏溫知意還心比天高,不想做妾,衡兒也糊塗,竟在這種時候還要為了溫知意掙個平妻的名頭。
一想到這個,王氏就對溫知意存了幾分不喜。
如果沒有這個溫知意,他們最初的謀劃只會更加順暢,更風光。
只需衡兒利用陸氏在宮中站穩了腳跟,之後處理了陸氏父女,再納一位名門貴女作續絃便可。
:()臣妻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