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是這麼說,她念出來的詩卻很有水平,大家紛紛說好。
羅玉卿擔心地看向陸清悅,她們本意是想替陸清悅解圍,沒想到反而為她招來了麻煩。
孟素輕這哪裡是在拋磚引玉,分明是在專門為難陸清悅。
應採桑則看了蘭嫿一眼,蘭嫿勾著笑微微搖了搖頭。
悅兒有自己的應對法子,可不需要她幫忙作弊。
陸清悅掩嘴笑了笑:“趙二夫人真是謙虛,此詩甚妙,為玉才是,怎能稱得上是磚呢。”
孟素輕眼含挑釁:“輪到夫人了,請吧。”
陸清悅抬手抵著唇,面色淡了下來。
蘭嫿坐直了身子,悅兒一旦認真起來,便是這副神情和模樣,她不免期待了起來。
陸清悅則是在苦惱,自己是用什麼風格才好。
若是用她眼下這個身份的風格,她已經有了的幾首詩,就會失去了該有的韻味。
有人急不可耐道:“夫人要思索上這麼久嗎?”
蘭嫿一記眼神看過去:“好詩自然要千呼萬喚始出來,急什麼?”
婦唱夫隨的宋存:“好詩勿怕等。”
燕聿不免也被勾起了期待,他含著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悅兒的這些小姐妹倒是都在真心替她說話,也好,如此一來,也不怕她吃虧了。
陸清悅放下了抵著唇的手:“久等了。”
蘭嫿和宋存的話拉高了眾人的期待,這會兒她開口,大家下意識紛紛安靜下來。
她的第一句詩一出來,眾人便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燕聿的手指停頓在杯沿上,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
連旁邊全程顧著揣摩皇帝心思的北樂王和北樂老太妃,不免也停下了心思,轉頭看向陸清悅。
她的第二句詩出來後,眾人瞬間彷彿沉浸到了她詩中的世界。
她的詩中沒有一句提到菊,卻能讓人宛如看到了漫山遍野盛開的菊花,嗅到了菊花淡雅的香氣。
菊花海里有一男一女在對飲,幽幽的菊花酒的香氣,與四溢的花香裡交融糾纏。
但凡吸上一口便要醉了,醉在那花海中,也醉在了那一男一女間交杯換盞的暢快情誼裡。
她的詩吟完之後,眾人還處在回味之中,場面靜得嚇人。
她慢慢地抬杯啜了一口酒,等著眾人回神。
燕聿最先反應回來,墨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潤潤的柔光,溫情脈脈地遙望著她。
陸清悅悄悄回望他一眼,燕聿心下漣漪盛起。
他捏緊了手裡的杯子,好一番掙扎,才壓下想衝上去抱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