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飛決絕的話語,令唐栩和唐楓雙雙打了個寒噤。
老四絕情起來,跟練了斷情絕的神功一樣,你就他直到現在都漂泊在外,至今依然對老萬心存罅隙,就足可出他有多倔,心腸有多硬。
“四哥,不需要做的這麼絕。”
豈料,唐俏兒竟淡然搖了搖頭,“只要她決心悔改,願意脫離謝晉寰的擺佈,向正義的一方投誠,我一定不會為難她。”
白燼飛神情一愕,“俏俏,你的意思是……”
“如果她願意倒戈向我這邊,甚至願意跟隨我,我也會欣然接納她,在ks子公司給她謀個職務。不用再在千秋歲過那種昏天黑地,倚門賣笑的日子。”
此言一出,連沈驚覺都驚訝不已,“俏俏,你真的這麼想?”
唐栩也皺眉道:“雖然那女人幫了老四,又給咱們提供了這些證據。但這沒準兒是謝毒蛇和她聯手做的局呢,就是為了博得咱們對她的信任,當個雙面間諜呢?”
“若真如此,那晚四哥潛入千秋歲,她就該引起更大的騷動然後必要時出來周旋,假意為四哥解圍,這樣豈不是能讓四哥欠她一個更大的人情嗎。
她並不是為了博取四哥信任。她的所作所為,是真的想讓四哥全身而退,給他這些關於謝晉禮的證據,也是真的在找一種能夠妥善解決的最好方式。”
說著,唐俏兒明眸流轉向白燼飛,目光變得耐人尋味起來,“舒顏給四哥的,是她的一份心意,更是謝晉寰手裡的一張底牌。只是討好,何須如此冒險呢。”
白燼飛表情漠然,眸光卻劃過一絲肉眼不可捕捉的複雜情緒。
唐楓再度仔細翻手中資料,納悶地問:“這些證據,其實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如今謝氏集團內部權鬥鬧得人盡皆知,謝晉寰為什麼不把這些放出來,直接錘死謝晉禮呢?
他這憋個大招不放,豈不是夜長夢多?”
唐俏兒剛要答疑解惑,沈驚覺倏地冷然開口,“俏兒剛才說了,這是謝晉寰的一張底牌。
謝晉禮身為謝氏長子,他手裡還有一點謝氏集團股份,也是他僅剩的價值。謝晉寰便想留著這最後的把柄,等到關鍵時刻,逼著謝晉禮把股份轉讓給他。
如法炮製,就像他曾經對付謝晉琛時一樣。”
唐俏兒揚起臉來著男人,笑眯眯的眸底蘊著化不開的濃情。
“媽蛋!天天偷雞盜狗的,靠著鑽營這些旁門左道奪得的權勢,站得再高又怎樣,依然讓人唾棄不齒!”唐栩狠狠呸了一口。
“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謝毒蛇稱心如意。”
唐俏兒精緻小巧的下頜微微一揚,露出勢在必得的迷人笑容,“我們確實要出手料理了謝晉禮,不僅為了給大哥報仇,也為了讓謝晉寰手裡這張牌,成為一張打不出去的廢牌。要給他帶來一個,他自己給自己惹來的麻煩。”
沈驚覺大手沿著她弧度優美的腰際細細摩挲,凝視著驕傲的側顏,已然心神如醉,“俏兒,無論你做任何決定,任何選擇,我都無條件支援你。”
唐栩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白燼飛的肩,“老四,為了報仇大計,還得勞你繼續散發魅力。”
白燼飛銳氣的深眸低斂,唇角晦澀地微抬,轉身離開。
……
和哥哥們聊完了要事,吃過了美味的炸雞,小兩口上樓回房間休息。
沈驚覺在浴室準備洗澡水,唐俏兒在旁點香薰,醒紅酒時,接到了文薔的電話。
“師父,最近……你還好嗎?”文薔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動她的情緒。
“事情是有些多,但是……”
唐俏兒回眸著單膝蹲在浴缸邊,細心調節水溫的沈驚覺寬厚的背影上,心口漾起絲絲暖流,“還好,有你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