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海。
四十多歲,與徐澤洪年輕時有些像,微胖,戴厚眼睛。
見陌生人走進來,俞嘯海如驚弓之鳥,第一反應是害怕。
“別怕,”全身套著青蛙服的醫藥官解釋,“這位是博物館工作人員之一,接著剛才的話題,請你繼續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重新看向著裝怪異的館長,俞嘯海繼續介紹自己情況。
“我爺爺是造假大師,我父親也是,特殊時期兩人被抓關押七八年,直到決定用仿製文物創外匯,他們被放出來,專業製造假文物,用於出口。”
“受父輩影響,我從小學習製作假文物,本打算將這個手藝代代傳下去,沒想到我兒子...”
話到這裡俞嘯海泣不成聲。
“別急哭,”張景打斷俞嘯海,“你來這裡幹嘛”
“你們說願意給我三倍工資,我原本不想來,因為被報復,妻兒被殺,所以來這裡求庇護。”
“我們需要你也是為造假,”張景說話無情,“但國外已經有你爺爺和你父親製造的大量假文物,我們要你沒用。”
“有用!”俞嘯海求生慾望強烈道,“創匯的假文物,連我爺爺的三分一功力都沒有用到,我父親也是,都只是簡仿,騙騙普通老外。”
“真功夫一般不會輕易使用,”俞嘯海努力想活著,“比如這次我仿造的八件青銅器,就騙過了你們的工作人員。”
沒想到創匯產品是簡仿,張景瞭解問,“殺你妻兒的兇手是誰”
“大機率是傅浩。”
“為什麼不是我們”張景反問,“我們也有動機。”
俞嘯海智商線上,“如果你們要殺我全家,在東京就可以動手。”
“是傅浩,”張景砸下最後一根釘,“香江博物館有自己的關係網,請動多位大人物對傅浩父親施加壓力,25億rmb兩天半前已經還回來。”
得知前因後果,俞嘯海再次請求,“我沒地方去了,求收留,求你們給我一個可以躲起來工作的工作。”
“你不想報仇”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俞嘯海臉上全是無助,“對抗不了傅浩那種大人物,無論是文鬥還是武鬥,都沒有任何勝算。”
張景點頭表示理解,隨手一個例子,比如什麼舞、什麼場、什麼典,被大公司抄襲,這種普通訴訟很難打贏。
更別提俞嘯海,真只能自認倒黴。
“都怪我,”俞嘯海後悔,“第一次認識傅浩時,我就不該被他利誘,釀成今天苦果。”
看著俞嘯海,張景決定道,“你先仿造一件青銅神龍,如果還能騙過博物館的稽核人員,我們就收下你,為你提供庇護。”
“我需要工具,需要場地,”俞嘯海提要求,“你們需要提供必要支援。”
張景看向醫藥官,“請館長配合俞先生。”
醫藥官點頭答應。
當天稍晚一點,張景在銀礦灣西岸等來衣著俏皮透著一絲可愛,長相清純美麗的顧朵朵。
張景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顧朵朵真的不遠數千公里飛過來給他降火。
不能辜負好意,直接明月酒店,讓她與張小景坦誠相見。
再見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顧朵朵面板更紅,猶豫三秒,矮身,扶持,進餐,每一個動作皆緩慢。
就在張景享受快樂時,傅浩追著顧朵朵的痕跡,來到香江,來到銀礦灣。
酒店天台上的攝像頭拍到傅浩,電子兒子自動生成資訊,提醒真人爸爸。
張景拿起手機點開,隔著1公里外拍的高畫質相片,正是傅浩。
低頭看正在溫柔照顧張小景的顧朵朵,張景猜測傅浩是為顧朵朵而來。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