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成為了她掌心中的一滴淚,一直苦澀到了心裡,將每根血管都凍結。
阮婉握緊掌心,放下手,繼續前行。
雪越下越大。
從輕盈的雪花,到鵝毛大雪。
從落地即化,到薄薄的鋪上一層。
也不知是鞋跟過高,還是猜到了一層由積水化為的薄冰,一直在走神的阮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疼痛將她從恍惚邊緣拉扯了回來,饒是如此,她也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只感覺手掌傳來一股刺痛感,低頭一看才發現左手的手心都被劃破了。
不僅如此,之前好不容易養好的、刮傷的腳踝,好像也扭到了。
阮婉低頭看著手心不斷滲出的鮮血,又側頭看了眼在短時間內疑似已經腫起來的腳踝,明明悲慘到了這種地步,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
所以,她笑了。
她一邊笑著,一邊歪歪扭扭地站起身,踢掉鞋子,一瘸一拐地朝路邊的馬路牙子走去。
片刻後,她坐了下來。
她想,這大概就是報應,明明厭惡著雪天卻裝作喜歡,所以,才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