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行和趙樹，這兩名清北和央音的大佬，本來十分和諧。

但此刻卻隱隱出現了矛盾。

趙樹看賀之行，眼裡有著火氣：“老賀，你這就有點信口開河了。他王默怎麼就懂文學了？”

賀之行：“你不信我的話？”

趙樹：“你覺得我信不信？”

賀之行：“我覺得伱信。”

趙樹：“那不好意思，你覺得錯了。”

這一刻，趙樹看賀之行哪哪都不順眼。

王默這樣好的苗子，你丫不讓他去央音深造，繼續開發潛力，這就是浪費他的才華和天賦。

因為趙樹覺得，如果調教的好，王默大機率能夠成為國際鋼琴演奏家。甚至未來某天靈感爆發，寫出一首能夠被國際認可的好鋼琴曲，成為華夏第一個國際層面的鋼琴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是何等榮耀！

趙樹想著都激動。

但賀之行為了阻止王默去央音，開口就說王默會文學，這不扯淡麼？

賀之行冷哼一聲，就想說什麼。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趙樹這老頭已經知道的太多，不能再透露秘密了。

王默會文學的事，目前也就他、唐玄遠等寥寥幾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越不是好事。

不過趙樹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賀之行只好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其中涉及到一個秘密。我問你，你能守住秘密嗎？”

趙樹腦袋一抬：“當然能！”

賀之行神秘一笑：“我也能。”

趙樹：“……”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將賀之行打成豬頭的衝動，然後看向王默：“小王，我問你，你懂不懂文學？”

王默憨憨一笑：“略懂。”

趙樹哈哈大笑：“老賀，你聽到麼？小王說他只是略懂。你不會連略懂都不知道什麼意思把？”

賀之行冷笑一聲：“小王，那我也問你，你懂不懂鋼琴？”

王默羞澀一笑：“略懂。”

趙樹：“……”

他感覺自己體內有洪荒之力在湧動，想將眼前這一老一少碾碎。

這都什麼人吶。

賀之行拍了拍趙樹的肩膀，笑眯眯道：“老趙，剛剛我就說了，小王有點秘密在身，你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啥好處。不過我真的沒說謊話，小王在文學上的確有著過人的天賦。這樣吧，等下你也別去參加那什麼音樂活動了，跟我一起去文學交流會。我讓小王稍稍露兩手，你看如何？”

趙樹眨了眨眼睛，點頭認可。

清北學生舉辦的這次文學交流會，每一個參與者都是幾大頂尖高校的文學佼佼者。若是王默能夠在這等交流會上力壓眾人，那確實稱得上在文學上的造詣深厚。

倒是王默聽得一愣一愣的：“賀老，這不行啊……”

大哥！

我的文學才華，僅限於系統給與的《現代詩歌100首》好不好？

鬼知道在接下來的文學交流會上，那些學生會議論什麼主題？

歐美文學？

古典文學？

現代主義？

後現代主義？

浪漫風格？

自己要貿然出頭，丟臉的機率高達99。

賀之行以為王默是不屑於出手，笑著道：“就當跟孩子們玩玩。”

王默欲哭無語，他自己就是個孩子。

賀之行繼續道：“本來今天只是想讓你來感受下清北的氛圍，但為了讓老趙服氣，你就稍稍透露點東西吧。如果你擔心身份問題，等下可以匿名，反正這種文學交流會，許多時候都是匿名交流，無需擔心彼此之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