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叔呀三叔的,又不是姓香的嫡親,結拜的罷了,他們最好就少管閒事,否則,有他們瞧的,我總不相信孫羽會有生意也不做!”
“又找孫羽?那可要很多錢!”
“為了姓香的那廝。不惜耗盡了你多年的私蓄,但姓香的既然死了,你還用得著擔心錢銀的問題?姓香的如今沒有兄弟,遺下來的財產不消說也就是你的,你可知他的財產共有多少?”
“我倒沒有留心到,你以為?”
“前些時,我私下給他計算過,天哪,險些沒有給那些數目字脹破我的腦子,如果拿那銀兩來摺合,十六檔的算盤用起來倒還馬馬虎虎!”潘玉的眼瞳剎那間像光亮了好幾倍似的。
舒媚對此卻彷彿無動於衷,忽然她問:“你計算得那麼清楚,不是為了他的財產……”
不等舒媚說下去,潘玉已連連搖頭,連連否認:“不是,不是……”
他畢竟是聰明人!
舒媚重新展開了眉頭。“不管你怎樣,我這次卻完全是為了你……”
“我知我知……”潘玉由搖頭變成了點頭。他那頭斜斜的越點也就越近。很快的他嘴唇已貼近舒媚耳邊,語聲於是變得更輕柔:“三更也過了,還再說下去,不怕春宵苦短麼?”
舒媚的臉頰不由紅了起來!
潘玉嘴唇貼得更近,語聲更低。
他又說了什麼?舒媚的臉頰更紅了!
隨即,潘玉將頭移開.但手並沒有鬆開。舒媚半張著口,似乎還要說什麼,可是語聲尚在咽喉裡打轉,她的人已給潘玉抱了起來!
床就在那邊,潘玉將舒媚抱過去,放好,反手卸下自己的衣衫,隨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
他那雙手當然不會就這樣停下來,隨著他那雙手的移動,舒媚那衣衫亦從晶瑩如白玉也似的肩頭緩緩地滑下。
裡頭是鮮紅色抹胸,但她的臉頰似乎更紅,她埋首潘玉胸膛,媚眼如絲,好不容易說出那麼兩個字:“吹燈……”
“哈,我險些兒忘掉了。”潘玉口裡儘管說,心裡其實是不願意的,但舒媚既然吩咐到,他也就只好聽了。
他將那替舒媚退下的衣衫往旁邊的椅背搭好,帶笑轉過身,還未舉步,滿面笑容突然僵在那裡!他身後,舒媚幾乎同時也呆住了!
兩個人,四隻眼,就勾勾地望著那盞銀燈!銀燈仍然是那盞銀燈,但燈旁舒媚方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不知何時已坐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黑色的密鈕夜行衣,就連面也用黑布蒙著,只露出閃亮的雙睛。他是在望著潘玉舒媚兩人,目光很銳利,像劍.利劍,似是要穿透兩人的心!
他右手按著膝頭,左手卻是擱在桌上,掌心之下壓住一柄帶鞘長劍,銀劍!
看到那柄劍。潘玉就真的眼也直了!
“銀劍殺手孫羽!”他終於禁不住驚呼失聲!
來的果然是孫羽,他笑了。他是從咽喉裡笑出來,笑聲出奇的低沉!
潘玉相應著嗤嗤的笑了兩聲,卻是從牙縫漏出來的,而實在他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只不過因為孫羽笑,他也就笑了!舒媚卻沒笑,雙手交搭擁著肩膀,縮著身子,目光卻已移到了門兒那邊。
門還是好好關著,孫羽怎能進來?
她很想知道,囁嚅著就問,但嘴唇只見顫動,發出來的聲音卻低得連潘玉也幾乎不知她在想說什麼。
孫羽偏偏聽得很清楚,他又笑。“視窗!”
多麼簡單的答案,舒媚聽說又呆住,她奇怪自己竟會提出那樣愚蠢的問題,為什麼不在事前先想一想。
“啊,視窗,原來孫兄是由視窗進來的……”潘玉連忙接上口,說的卻都是廢話。
孫羽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