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機的快離開,否則,嘿!”
潘玉竭力想提高嗓子,沒奈何那舌頭竟似翹起了:“只要我叫一聲來人,就有你瞧的!”
“你要叫,隨便!”孫羽那麼說,潘玉反而啞口無言。
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是光著半身,亦沒有忘記自己在誰人房間,更沒有忘記目下時辰已經是三更過後。
這樣子,這環境,這時候,如果他還能向來人解釋清楚,他是會叫的。只可惜,他實在不能。他滿頭冷汗淋漓,挺起的胸膛不覺縮了回去。退後他又再退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舒媚下意識地挨近去,在她心目中,沒有地方比潘玉身旁更安全的了。
但,她是錯了,潘玉不錯,怪憐惜地輕擁著她挨近來的身子,卻隨即就發力將她朝孫羽疾推了過去,自己則往相反的方向箭也似竄出!
他顯然還練過幾天拳腳,身手頗敏捷,又出奇不意,若換了別人,不難就為他所乘。
但孫羽,簡直就像是個魔鬼化身,潘玉身形方動,他的人已彈了起來,兩手交飛,左手迎向舒媚,右手拔劍出鞘,接連刺向潘玉!
剎那他的左手叉住了舒媚的咽喉,右手銀劍同時從潘玉頸後刺入,貫透咽喉頷下刺出!
潘玉氣力未絕,原勢衝前,咽喉隨即又脫出了劍尖,鮮血也隨即標出了咽喉!
他張著嘴巴,想呼叫,但咽喉裡已塞滿了血!
手虛空抓了幾抓,他終於倒了下來!
孫羽劍刺出,就連望也懶得再望潘玉,他振腕抖去了劍上的血,隨即鬆開了叉著舒媚咽喉的那隻左手!
他左手並沒有發力,舒媚也並沒有被扼死。
但她似乎嚇呆了,眼珠子就怔怔地望著倒在那邊的潘玉,既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她的確做夢也想不到潘玉竟會那樣對待她!
孫羽的手無疑可以將她扼死,但潘玉的手卻能夠將她的心撕碎!
死人當然不會復活,碎了的心更難彌補!
她寧願孫羽將她扼死,只因為死人無論如何是不會知道痛苦的,她如今雖然沒有死,但心已碎了,肝腸更已寸斷!
那豈非比死還難受?
孫羽倒退兩步,原來那樣子坐回去,他望著舒媚,忽然問:“你後悔?”
舒媚彷彿從夢中驚醒,她搖頭。“不,我也不會怨恨任何人,即使是你,即使是他,要怨,要恨,只怨我自己,只恨我自己!”
孫羽沉默下去!
“你可知他是我什麼人?”
“好像是表哥。”
“你用好像的字眼,可是不相信?”
“老實說,這樣的事情我已不是初次遇到了,奇怪的總是表兄妹的關係,是以表哥兩個字在我聽來,的確有點兒那個……”
“不管你怎樣揣測,他事實是我表哥,自小我就跟他很要好,如果沒有香祖樓的出現,遲早我必定成為他的妻子。”
“然則嫁香祖樓非你的本意,是你父母的意思了……”
“不,父母並沒有迫我,即使我嫁給表哥,他們也會由著我,不會反對的,但我窮夠了,又何況香祖樓當時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孫羽理解地點點頭,也許少年的時候他也曾為英雄美人的傳說憧憬過。舒媚回憶著那逝去的日子,目光已蒙朧。“每當他策馬走過巷口,我就不由得呆望著他,直至他遠去,消失,有時他放慢了馬,回頭來有意無意地望著我笑,更就不由我胡思亂想,萬沒想到他竟真地喜歡了我,那教我怎能不答應?怕的倒還是怕父母避忌高攀不起,謝絕了他…”
“那如願以償,你還想什麼?”
“不錯!我應該心滿意足,但事實上,由開始我就錯了,英雄到底不是理想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