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了,然後晉為嵐昭儀了,也知道趙婕妤突然歿了,她的兒子就歸了嵐昭儀撫養。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把這些事情,跟自己的母后聯絡在一起……
“怎麼可能?這事絕對跟母后無關!”大皇子立時就想去尋宏宣帝說個明白。
皇后的大宮女趕緊攔住了大皇子,勸道:“聖上並沒有認為是皇后娘娘做得。聖上只是生氣,皇后娘娘一開始,說是,是鎮國公夫人幹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聖上才……”大皇子又捱了一悶棍。
-—連鎮國公夫人都能扯進來,母后真是……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從皇后宮裡出來,大皇子突然明白了父皇要將母后禁足的用意。可是她到底是他的母后,他不能看著她在囚禁中憔悴下去。
大皇子吩咐了自己身邊的人去備車,他自己先去宏宣帝那裡請了旨,說想帶著弟弟妹妹去寧遠侯府給外祖母拜年。
宏宣帝明知大皇子一定是想去寧遠侯府,將寧遠侯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請來勸勸皇后,不過他也沒有攔著他。—-拜年是孝道,極力挽救做錯事的母親,也是孝道。
“去吧。順便幫朕給太夫人拜個年,就說,最近宮裡發生了很多事,朕一直脫不開身,沒有法子親自去給她老人家拜年。”宏宣帝和顏悅色地囑咐大皇子。
大皇子精神一振,明白自己去寧遠侯府請寧遠侯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進宮,是過了明路了,本來沉甸甸的心裡又好受了些,對著宏宣帝行了大禮,才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看著大兒子遠去的背影,宏宣帝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兒子,不僅容貌像他,連年輕時的那股性子也像他。想起當年,自己的母后不受隆慶帝待見,自己也是經常不顧隆慶帝的不悅,處處為母后說話。只是那時候,自己還太年輕,沒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先廢后,再處死了母后,完全不顧結髮夫妻的情面……
大皇子坐著車,帶著兩個弟弟和妹妹,在暗衛的簇擁下,悄然來到寧遠侯府,給寧遠侯太夫人拜年。
此時寧遠侯府裡,各房的人都在太夫人慈寧院裡湊趣。為了熱鬧,寧遠侯楚華謹將自己的幾房妾室都一起叫了過來,將整個慈寧院上房擠得水洩不通。
太夫人看見寧遠侯府人丁滿堂,家宅興旺,也極是歡喜,和顏悅色地跟楚華謹的各房妾室都說了話,又給了賞賜,還對裴舒芬特意囑咐道:“這些個姨娘,都是有兒子的人,是咱們楚家的有功之臣,你可不能對她們太過苛刻。”
裴舒芬被噎得幾乎要吐血,卻還只能含笑應“是”。
楚謙益坐在太夫人身邊,笑眯眯地道:“是啊,母親嫁過來也有四年了吧?還沒有孩兒,也怪可惜的。不過無所謂,爹爹有這麼多孩兒,都是會孝敬母親的。母親就算以後一輩子沒有孩子,也無礙的。益兒自當孝順母親,為母親奉養天年。”
裴舒芬皮笑肉不笑地搭了搭眼,道:“多謝世子。”
楚謙謙在一旁笑道:“母親不用感謝哥哥,只要以後少給哥哥幾個排頭吃就是了。”說得好像裴舒芬故意給楚謙益找茬一樣。
楚華謹抱著楚謙謙坐在太夫人身邊,聞言也笑道:“既然孩子們都這麼說了,你以後也對他們好一些。橫豎我領你的情就是。”
裴舒芬抬眼看向楚華謹,臉色再也撐不下去,低下頭,輕聲“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
幾位姨娘會意地互相看了一眼,也都低下頭,不說話,就聽見幾個孩子的聲音,在太夫人跟前湊趣。
慈寧院裡笑聲朗朗,一派新春氣象。當外面的婆子匆匆進來回話,道:“太夫人,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和熙公主過來給太夫人拜年了。”更是將慈寧院裡的歡樂氣氛推向了最高潮。
一群人喜不自勝地扶了太夫人起身,忙忙地往二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