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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4 章 恨生9

,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伸出兩條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撒起嬌來:“殿下。”

她這一聲又軟又甜,龍歸雲那一身錚錚鐵骨都被她叫酥了,他深吸一口氣,含住她的嘴唇一陣猛親。

直到把羽流螢親得喘不過氣了才放開,看見她那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怒瞪著他,龍歸雲才一臉饜足地說道:“碧海潮生已經沒有這種花了,當初月扶疏是在這一片找到的碧落黃泉花,這有兩座山,我就想著都去找一找。”

“可是找到這朵花又有什麼用呢,這花全身都是毒。”

龍歸雲把她的雙手按在床頭,低頭親她,低沉的聲音變得曖昧含糊:“我又不懂藥,你若是知道了再告訴我,現下正事要緊。”

兩人水乳交融,羽流螢發出一聲長長的嗚咽,身體繃緊後又軟倒在床榻上,像個軟乎乎的小麵糰似的,被龍歸雲搓扁揉圓,好一番折騰。

他們這一走,山莊裡就只剩下曲笙尋、江雨眠和月扶疏了。

曲笙尋非常難過,整日耷拉著一雙海藍色的貓眼,在江雨眠耳邊碎碎念:“雖說疫情鬧得厲害,可大家在山莊裡也熱熱鬧鬧的,這一瞬間冷清下來,可真是天上地下,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深的落差,我緩不過來,根本緩不過來。”

“嗚嗚嗚,這裡山清水秀,充滿靈氣,可是個修煉聖地啊,現在都荒涼成什麼樣了。”

“我好想老宋,好想流螢做的菜,好想念以前熱熱鬧鬧的時候。”

曲笙尋持續性抑鬱,一到夜裡就發毛,非得抱著江雨眠才能睡著。

逃走的長生不老藥如今失而復得,月扶疏自然不會讓江雨眠離開他的視線,但他也不至於和兩個姑娘擠在一張床上,於是就睡在窗前的小榻上。

翌日,白鸞鳥吃飽喝足,月扶疏三人乘著白鸞鳥啟程,前往金月皇宮。

同一時間裡,商枝又做夢了。

她又夢到了十三年前的平城瘟疫,瘟疫之後是饑荒,大地乾涸,寸草不生,她跟著老瘋子離開逃荒的人群,在一望無際的黃土裡行走。

她總問老瘋子要帶她去哪,老瘋子總不告訴她。走著走著,走到一座山前,地上堆著白骨,長長的頭髮纏在白骨上,愣是沒個下腳的地方,做噩夢也夢不

到這麼恐怖的場景。

“怎麼人都堆在這兒啊?”

商枝避開頭蓋骨,往前邁了一步,在一片白骨裡看到一條几乎乾涸的小溪。

瘟疫之後忽然大旱,好幾個月沒下雨不說,太陽還特別毒辣,好多林子裡發生了山火,一燒就是一整座山,還颳了好幾次沙塵暴。

枯死的樹,飛揚的塵,乾涸的土,沒有一點生氣。

逃荒的人遇到這麼一個水源,就都聚集在這兒了,餓死也沒離開。其實餓死和渴死都挺可怕的,但可怕的是不僅沒飯吃還沒水喝。

商枝也累了,中午的大太陽曬得人發虛,她清理出一塊地方在小溪旁躺下,小溪沒有乾涸,溪水還在慢慢流動,她聽著溪水聲,用手背擋著陽光,躺在黃土裡看天,天是那麼藍,還有一朵雲在天上飄,

商枝看著看著,漸漸昏昏欲睡。正當她快要比上眼皮,眼睛突然金光一閃,身上忽地捱了一柳條子,胳膊火辣辣的疼,商枝被抽得從地上跳起來。

老瘋子罵罵咧咧:“別放賴,吹笛子去!小小年紀,你怎麼睡得著!”

“我這個年級正該睡覺的時候,老年人覺才少!”商枝很不服氣,但還是拿起腰間的笛子開始吹,笛聲比烏鴉還難聽,全是暴躁和不滿。

金柳枝又往她後背一抽,這下商枝徹底老實了,盤腿坐在樹下吹冥音六律。

她一吹這曲子就不開心,會產生一種“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但沒辦法,不吹就會被柳條子一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