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夜色正濃,而我也並沒有開啟臺燈,屋子裡黑漆漆的。只有視窗透進來點點清寒皎潔的月光,能清晰地看見屋子裡的一切。那個人走路非常輕。加之臥室裡鋪著一層兩寸深的地毯,人走上去是完全沒有聲音的,他的行動更加的悄無聲息……
由此我更加確定了這人不是沈毅!而像是來行兇的殺手!他手裡握著的尖刀投影在牆上鋒利得很,我不禁身體緊繃,平素裡我與人無冤無仇,怎地惹上了殺身之禍……碰巧又看到紀書眉的提醒,莫非是紀曼柔?!
我屏氣站在窗簾後頭,小心翼翼地呼吸著,生怕自己呼吸聲音太大了引來了殺手的注意。他一步步走到床前。舉起刀子便往下狠狠一刺!然而,那一刀下去卻撲了空,刺到枕頭上,因為我壓根兒沒在床上,代替我躺下的是我的枕頭!我睡覺有個習慣,一定要抱著什麼東西才能睡著!之前沈毅在,我抱著沈毅,若是沈毅沒回來,我便抱著枕頭,今夜就是這樣!下床的時候枕頭老老實實呆在被子裡,看起來就像一個人躺著……而那殺手沒看清便下刀,就是以為我在被子裡頭!
一刀下去感覺不對,殺手自然是起了疑心,猛地將被子掀開來一看,立即慌了,又將整條被子都掀開,不見我人影,他遲疑地站在床前思考了大約兩秒鐘,立即身手矯健地推開浴室的門伸腦袋進去探了探,不見我人影又立即退出了。
我靜靜地拽著窗簾,雙腿有點軟了,尼瑪,深更半夜有殺手來要我的命,縱然我是個放縱不羈的女漢子,這時候也害怕呀!我終於意識到沈毅的重要性,心裡頭埋怨著他今夜怎麼不會來!
那殺手在浴室裡沒看到我人,便起了疑心,握著長長的尖刀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任何一處可疑的角落都沒放過,連衣櫥都開啟看了!漸漸的,他走向窗邊,我揪著的一顆心快跳到嗓子眼兒了!窗戶方才沒來得及關上,夜裡有寒風一點點吹進來,絲絨窗簾微微擺動,一起一伏,引來了殺手的注意。
我屏住呼吸,以為他發現我了,腦海中正在掙扎著究竟怎麼辦時,那殺手卻往窗外探去,以為我從窗戶處溜走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機靈,繞起絲絨窗簾纏上那殺手的身子,將他裹在了窗簾中,趁殺手在窗簾中糾纏時,我立即跑向床頭櫃,開啟了燈後,拿出第二層抽屜裡的一把手槍,用沈毅曾經教過我的方法,快速將子彈上膛,開保險,對準了窗邊的人隨時準備開槍。
他終於從窗簾裡掙脫出來,高舉著手裡的到朝我走來,可能是外表瘦弱楚楚可憐的緣故,即使我手裡拿著槍,他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是將手裡的刀插在要見的匕首套裡,從背後抽出一把西式小手槍徑直朝我走來。
殺手額頭上帶著刀疤,滿臉橫肉,完完全全一副兇悍暴戾的嘴臉,他沉著眸子,陰狠地看著我,那狹長的雙眼中散發出一陣陣寒光,殺氣畢現。一襲黑衣,標準地殺手裝扮,毫不拖泥帶水。
“你什麼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我端著槍問。
那男人面無表情道,“有人花錢要我取了你的命,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為了確認是不是紀曼柔,我才遲遲沒有開槍,追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你不知道我是將軍夫人嗎!你敢對我動手,不怕沈將軍報復?”
殺手輕蔑地笑了笑,冷冷道,“我只收錢辦事,至於你是誰,與我無關!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
“你再往前半步,我絕對開槍,將軍府守衛森嚴,三隊警衛巡夜,就算殺了我,你以為你跑得掉嗎?”我威脅地說,“一聲槍響,樓下的警衛全部戒備,佈下天羅地網,怕是我沒老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自然能毫髮無損的出去,你不必威脅我……老子若是怕死,便不會做這一行!”面對我的威脅